顺天府尹徐辉是裴明奕的人,董氏算是没盼头了。
无论苏承和苏连佑怎么解释哀求,苏晚吟坚持彻查,将知晓此事的所有人一并都送到顺天府,二房院子里就没几个伺候的了。
父子俩只能抱老太太大腿过日子,奈何老太太私库也空了,每月就那么点银子勉强够吃喝。
老太太气得卧床不起,见着佑哥儿又心疼又骂不争气,弄得佑哥儿也不愿去她跟前。
薛婆子没脸找苏晚吟和林氏,便低声下气来求柳氏接济。
柳氏和苏照意也恨毒了东院,因为毒粉是董氏自己配的,苏照意解毒时试了好几种方子,导致寒了身子,早早来了月信。
“老太太平日怎么是骂我和母亲的,你也都知道。”苏照意狠狠瞪了薛婆子一眼,咬牙切齿,“要不是苏连佑承认是他逼我去偷东西,老太太说不定都把我们赶出府了。”
“当时她怎么就不念着我们也是苏家人,现在过不下去了,就舔着脸来求我们接济。”
“天下的好事都是她一个人!”
苏照意骂得薛婆子抬不起头,为了银子,也只能忍,“老太太那会儿也是被大小姐蛊惑了,她年纪大,难免糊涂。”
柳氏冷笑,“糊涂?将军府再没比她精明的了。”
“薛妈妈,翡翠院现在也不宽裕,实在顾不上老太太,你让她多保重吧。”
“柳姨娘···”
薛婆子被赶出来,又气又难过,回东院跪在老太太床前如实禀告,老太太胸口一阵起伏,脸憋得像烧红的铁块。
好一会儿才让自己冷静一点,咬着牙道,“你、你跟她说,我如今和银晖园是没可能了。她若能接济我过了眼前这难关,我···将那金佛留给苏照意当嫁妆。”
这边,柳氏一听有利可图,倒是给了薛婆子三分好脸,她就猜老太太狡兔三窟,私库要真空了,她绝不可能不闹。
果然还藏着不少!
柳氏当即给了薛婆子三十纹银,“普通人家一年花销二十两足够了。将军虽护着我们,可每月俸禄就那么点儿,苏家也没田产铺子,老太太节俭着用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