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辰却眼睫未颤,鼻息依旧绵长。
赤蛇蛊尾尖忽地抽搐,惊得南亦行后撤半步,却见那毒物只是蹭了蹭主人腕骨,又陷入死寂。
南亦行收针入袖,替他拢了拢散开的衣摆,在身旁躺下。
篝火噼啪,将两人影子投在岩壁上,交叠如一。
良久。
锦辰长长呼出一口气。
吓死个人。
他翻过身,理直气壮将南亦行往怀里一带,安抚自己受惊吓的小心灵。
——
第二日。
断龙崖底林中忽然被阴云笼罩,是即将要下雨的迹象。
南亦行提出他来带路,锦辰竟也没有多问半句,指哪去哪,沿路又抓了几只剧毒的虫子,倒是没有再碰见过其他三个小队。
很快锦辰就发现,南亦行在很不经意地,围绕着禁地边缘绕圈。
锦辰观察了会周围的地形和地上爬过的毒物,叫住南亦行。
“阿哥。”
“我想在这里抓几只特殊的虫子,还需要阿哥帮我个忙。”
他拍了拍赤蛇蛊的脑袋,变成竹鞭粗细的赤蛇窜进草丛,不多时绞了只野兔回来,死得不能再死的那种。
“阿哥,给点化骨粉。”
锦辰甩了甩手中湿漉漉的兔耳朵,“要见效快的那种。”
南亦行从药囊摸出个小瓷瓶,蜡封上刻着南门标记。
“沾血就化,半刻钟连骨头都不剩。”南亦行语气轻飘飘,望着那只死兔子。
锦辰捏碎蜡封,药粉洒在兔尸上,立刻腾起滋滋声,兔毛像被火烧般卷曲消失,露出底下发红的皮肉。
不过喘几口气的工夫,整只兔子就化成了一滩血水,连骨头都软成了渣。
“真厉害。”
锦辰蹲在旁边,用树枝搅了搅血水,“比我上次用的快多了,阿哥……好会使毒。”
赤蛇蛊懒洋洋地爬过来,盘在血水周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