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赵氏有苦说不出,只能干笑两声,硬着头皮一起去了畅心园。
虞清容落在后面,着急的让薛妈妈赶紧派人去把父亲和大哥都找回来。
李氏来的最快。
听到半夏带的话后,她整个人如同炸毛的公鸡,一路带着火气闯进畅心园。
来不及给婆母请安,一看到赵氏她就红着眼睛扑上去,怒声骂道:“二嫂,你平日管家中饱私囊我们就当看不见了,现在你怎么还想厚着脸皮拉我们来给你填窟窿呢?你还要不要脸了?”
赵氏被吓得连连后退,躲在薛妈妈身后,支支吾吾的嘴硬道:“别信口雌黄,谁中饱私囊了?”
“怎么?你敢做不敢承认吗?需要我提醒一下你这些年都做了哪些见不得光的事情吗?”
赵氏心虚,不敢看她。
虞老夫人坐在太师椅上,虞非晚带来的账册摊开放在她的手边。
她面目阴沉的看着面前这起闹剧,怒急攻心,抓起账册朝赵氏砸去:“还嫌不够丢人是不是?”
赵氏的头被砸了个正着,虽不痛,却足够丢脸。
她瞬间偃旗息鼓,耷拉着脑袋再也神气不起来。
虞非晚站在虞老夫人的身后,冷眼看着这场闹剧,眉眼间满是讥讽。
虞清容眼看事情朝着不受控制的方向发展,连忙站出来挡在赵氏面前,强笑着说:“祖母别生气,这笔账目时隔久远,中间兴许有什么误会呢?”
虞老夫人扫了她一眼,冷笑一声。
虞家虽然名下商铺众多,是京都的富户,但在洪熙九年那样一个兵荒马乱的年代,所有人都夹紧尾巴做人,半点不敢露富,生怕被当时的皇帝惦记上家产,随意寻个由头抄家灭族。
她们怎么敢在那个时候花费八万两去张扬的办一场劳什子的寿宴?
这笔账只怕是赵氏这个猪脑子为了平账加上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