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有限,卢舟舟给自己和女儿盛了一碗,剩下的就给安北侯,她不可能给所有人都煮面,不过有人借陶罐去煮食物,她都愿意借。
大家或烤食物吃,或煮些吃的,所有人都对今夜落脚的地方很满意,气氛难得和谐。
衙役身上带着的干粮比他们好多了,架起火之后就拿身上带着的肉干出来烤着吃。
从入狱那日开始,他们就没有吃过肉,出京城前和在茶馆买的肉干都有限,谁都不舍得吃,在破庙里肉的香味经久不散,馋地不少人不断咽唾沫。
余盼暖抓着卢舟舟的衣袖轻轻扯了扯:“娘亲,那些肉干好香,我也想吃。”
最近因为不能够和别人差距太大,就算有空间,余盼暖每天吃的食物也很有限。
流放条件艰苦,她不能不瘦反而胖了,那谁见了不得说一句有鬼。
破庙地方宽敞,但此刻没什么人说话,是以余盼暖的话被另一边的衙役听见,立即露出促狭的笑:“肉难得,可不是谁都能吃的。”
衙役的目光在所有人脸上逡巡一圈,脸上挂着不怀好意的笑。庙里除了小孩子和未出阁的女眷,其他人都明白衙役言下之意是什么,都收回目光不再往那边看一眼。
卢舟舟被看得一阵恶寒,把余盼暖严严实实护在怀里,小声告诫怀中的女儿。
“你记住,不是娘给你的东西不可以随便吃,更不可以随意说想吃别人的东西,知道了么?”卢舟舟脑海中反复回闪着衙役不怀好意的目光,心情更加不安。
余盼暖扬起脑袋看了娘亲一眼,见她眉头紧皱,便点头答应:“嗯嗯,好。”
许多事她还不懂,但是她能察觉到身边之人明显的情绪变化,刚才那位衙役叔叔说话之后,大家的脸色就变得不对,她不懂,但这种情绪变化,让她感到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