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佣人通报,祁月笙擦了擦汗水,换了套衣服才下楼。
“怎么下来得这么慢?”语气并不好,好像她是周月薇的小仆人一样,祁月笙听着不舒服,但没情绪化地表达出来。
她顿了下,“在锻炼,您有事吗?”
周月薇冷着脸:“墨年短期之内回不去澳洲,你要是想回就先自己回去,别整天跟牛皮糖一样赖在他身边,耽误他工作。”
祁月笙听着周月薇讲刻薄的话,积压在脑海里很久的记忆翻涌上来,这次她没有感受到痛苦,而是抿了抿唇,“这是我们夫妻间的事,我会跟他商量的。”
事实上当然是阳奉阴违。
如果覃墨年不愿意回澳洲,不用她缠着,他一定会主动表明意愿的,所以她没必要多此一举损耗彼此之间的感情。
看她如此油盐不进,周月薇板着脸:“他的能力只有在晟秀才能得到发挥,如果你爱他,就该放他回来。”
“我也知道你在国外申请了学校。你好学求知欲强,我还是很乐意见到的,你愿意的话,我可以提供学费和生活费,让你没有后顾之忧。”
这话的弦外之音,就是把覃坖和覃皎都接回国,覃墨年则在国内主持大局。
她觉得好笑,这是软的不行,来硬的了?
她真的笑起来,并且点着头非常确定的说,“你们夫妻俩生下覃墨年,真的是把他当成了工具。”
周月薇脸色愠怒,“你胡说什么?在同辈人当中,他得到的资源是最好的,他还有什么不满足的?”
祁月笙不以为然:“他并没有从你们给的资源中得到什么,只得到了压迫和痛苦。”
不满和发作的话已经憋到了喉咙口。
祁月笙却起身,“我想真心奉劝您,如果您想唤回您儿子的心,就必须从态度和出发点上做出改变。”
“如果您还是这种想法,而不想办法做出任何改变的话,我的女儿我是不会让她回国的。”
周月薇怒而起身,指向祁月笙,“你!”
现在有丈夫撑腰,她底气十足,也敢直接硬刚了,“相信您也看到了,覃墨年现在很听我的话,我的话语权是很重的,所以想请您回去好好考虑一下。”
一口气噎进嗓子眼,差点没呛出来。
周月薇恨死她了,可是谁让自己只有一个儿子,自己的儿子也只愿意跟这个女人生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