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恬不明白为什么会这样，样本她明明已经调换过了，但最后的结果为什么还是符合？

她可能这辈子都不会知道，一个小护士的好心举动，坏了她的整盘好棋。

程恬哭得梨花带雨，程父心中心疼，轻柔地将她脸上的泪水擦去。

他抬起头来，目光平和地看向程赫言，“其实依我看，这份鉴定结果可能真的有什么误差，我想这件事情不能就这么简单的下定论。”

“所以大哥你的意思是……你还是不打算认方沐凌为亲生女儿，你觉得她不配做你的女儿，对吗？”

程父沉吟许久，他心中像是一面明镜，其实他很清楚方沐凌就是自己的亲生女儿，只可惜他并没有打算认她。

“这件事没有定论，自然是有待商榷……”

“你们程家人还真是搞笑。”没等程赫言对程父的话做出评价，待客室的门被忽然推开。

众人寻着熟悉的声音望去，方沐凌穿了一件及膝长裙，除了有些瘦削，看上去精神还不错。

“你怎么来了？”程恬皱起眉头，语气不善。

方沐凌一声轻笑，她从桌上将鉴定书拿起，一行一行仔细地看过去，最终却眉头紧皱。

“只允许你能收到信息，他们就不会通知我来吗？”

当看见上面刺眼的鉴定结果时，方沐凌的手不由得紧缩，跟在她身后的漓一也撇了一眼，眼神变得阴暗。

刚才他们在屋里的谈话，方沐凌和漓一在外面听得一清二楚，这也是为何她会突然推门进来的原因。

在众人的注视之下，方沐凌将手中的鉴定书合上，紧接着横向狠狠地撕开。

一下又一下，她带着十足的力气，直到最后鉴定书化作了无数的纸片，方沐凌伸手一挥，纸片洋洋洒洒，像是下雪一般，落在了屋中的各个角落。

程恬只觉得受了奇耻大辱，她怒视着方沐凌，声音尖锐刺耳，“方沐凌，你是不是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