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还没等她张开嘴，黎尽的脸就凑了过来，比刚才更近，看得更投入，从她的嘴唇一路打量到眼睛。

“你、你看什么？”

“好看。”黎尽说。

他回得这么痛快，景乔反而不知道要怎么装作若无其事了，只能努力把目光挪开，“哼，还用你说。”

“对，不用我说。”黎尽的笑并不深，但着实很吸引人，“你一直都很好看，哪里都好看，就算我不说也是好看的。”

你夸人就夸人，有必要一键三连么大哥！

现在别说脸，估计脖子根都红透了。景乔偷偷深吸了一口气，“真、真的可以了，不用再涂了。”

黎尽放下口红，直起上身让她好好喘口气，但虽说如此，那种笑而不语的温柔攻势反而更让景乔受不了。

啊，这种眼神，又是这种眼神！

以前黎尽就特别喜欢这么盯着她，她不是不知道，但那个时候脑沟回还没有发/育/成/熟，根本没明白这是什么意思，还单纯地以为这是在笑话她。

往事果然不堪回首，随便一回，都会发现自己是个傻子。

不行，总得说点什么才能缓解一下这微妙的气氛啊。

她在拼了命地组织语言，黎尽就这么悠然自得地看着她，一切尽在不言中，看谁更能扛得住。

扛不住的景乔干脆“蹭”地一下站起来，“那什么，我去换衣服。”

“要我帮忙么？”黎尽做人的宗旨就是，该不做人的时候，就千万不要带上脸。

就在景乔准备灵魂质问他的羞耻心时，化妆室的大门忽然被打开，又跟触电似的飞快关上，除了掀起了一阵狂风，啥也没留下。

景乔：“？”

发生了什么？

黎尽：“……”

门外的人，真是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