碰上硬茬了呗!
简宁这么想着,两眼彻底黑了过去。
王唤抓住她的衣领,就这么拖着把她带到了一个空房间里,这里连灯都没开,外面的灯火通明也没照进来一丝一毫。
“先生。”他对着黑暗处,轻轻喊了一声。
声音恭敬无比,人虽然站立着,但听起来就是有俯首称臣之感。
那种发自内心的尊敬,是演不出来的。
“嗯。”泠端坐在轮椅上,眼尾扫过被扔到地上的简宁,“挑衅我的人就是她?”
王唤道,“嗯。”
“长得不错。”他的声音淡漠中又掺杂着一种特殊的情境,猛一听还有点缠绵的感觉,像是白砂糖里混合着那份冷漠搅和了一遍,有着说不出的冷意和粘 稠。
非常有磁性。
令人过耳难忘。
王唤哪怕听了这么多年,每次听他张口讲话也依然会为这份声音怔住,“是。”他看了眼时间,忍不住出声提醒,“但是马上就要到了敲钟的时候了,您如果不出去,恐怕那几位都会不高兴。”
泠端苍白的脸色中浮现一抹笑意。
像是深海冰川中难以捉摸的宝物,稍微展露一点迷人的地方,就能让人流连忘返。
“去。”他看向王唤,“他们不是总说我不跳舞吗?”
他垂眸,看向自己这双残疾的腿。
“没有舞伴怎么跳。”他似是在感叹,虚弱中又带着一抹不容拒绝的倔强。
王唤不敢多说,只是默默低头等吩咐。
“把她脖子上的针拔 出来,但是只拔一半。”泠端像是看个小玩偶一样的目光落在简宁身上,“不要让她太清醒,她的汉针技术很了不得。”
先生从小就通古今,看遍时间事,王唤刚才的行动也都是听他安排。
每一步,他虽然看不到实际情况,但都能精准地踩在这个女人的想法上。
王唤继续听令,“好了。”
“现在去弄盆水把她浇一浇,洗洗。”
从外面进来的女人,脏。
王唤动作很快。
哗啦。
一盆凉水当头浇下,简宁感受到了这抹寒意,朦朦胧胧的醒来,可四肢的力气却并没恢复多少。
脖子轻轻一动,看到那道在黑夜中闪闪发亮的针,她顿时就明白了是怎么回事。
“泠先生?”她嗓音有些嘶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