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这眼神扫视到的暗卫都是身体一僵,脊背一凉,笑容骤然消失。
当晚,府衙上空传出了暗卫此起彼伏的惨叫声。
季澜溪浑然不知,她将两团棉花塞进耳朵里,安然入睡。
床脚的角落,安然躺在自己的小窝里的天煞睡过一轮,被外面的声音吵醒,迷茫地睁开眼睛看了看。
那个强大的雄性人类怎么还没回来?
翌日,季澜溪一觉醒来,外面的天已经大亮了。
这个时候,慕时韫应该已经上衙去了。
她放心地打开门,然后就看到了一张略显疲惫的俊脸,正靠着门框,似乎是靠了挺久了,身上的衣服也还是昨天那件。
慕时韫听到动静,站好。
季澜溪一愣,“你怎么在这?”
慕时韫,轻轻叹了一声,脸上带着一分落寞,两分求饶,三分讨好,四分委屈,
“唉。”
“我惹我娘子生气了,她不理我,我只好在这等她出来见我了。”
好家伙,不知道的还以为她看见了调色盘呢!
季澜溪属实被他的脸皮厚度又惊到了一把,几天没见,他连绿茶都学会了。
“等等,你一夜没睡?”
慕时韫垂眸,“你不原谅我,我怎么敢睡。”
季澜溪双手抱在胸前,冷笑一声,“是吗,我看你昨晚打得挺爽的啊!”
慕时韫朝后面看了一眼,“谁让他们笑话我。”
暗处一个个鼻青脸肿摸着伤口龇牙咧嘴的暗卫:“……”
为什么惹夫人生气的是主子,挨打的却是他们?
季澜溪翻了个白眼,利落转身进屋。
“进来吧。”
慕时韫眼睛一亮,连忙跟进去,还欢快地用脚把门关了个严严实实。
半个时辰后,门打开,慕时韫出来了,他换了身衣服,眼角眉梢都带着笑意,神采奕奕,腰间戴的,正是昨晚宝被季澜溪一起丢出来的那个荷包。
还特地往暗处看了一眼。
暗卫们顿时觉得伤口又疼了起来。
“……”
我们只是你们夫妻play中的一环是吧?
慕时韫今日还是去了趟衙门,因为新来的秦州州牧到了,他要去给人接个风。
新来的州牧名叫庄仪,是个四五十岁的中年男人,为人正直,精明能干,就是有些死板,慕时韫小时候他在尚书房当夫子,还被他批过。
不过就是他也没吃亏就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