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芹压下心头的惊涛骇浪,死死咬着牙,
“没有!”刘芹冷冷地笑道。
“钦差大人方才已经用家人逼迫过我一次了,这次又想用什么下三滥的手段严刑逼供?!”
慕时韫盯了刘芹许久,终于,拂袖而去。
慕时韫走后,刘芹背靠着牢房的栅栏缓缓滑坐了下去,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背后已经被冷汗浸透。
慕时韫走到地牢口,一缕温暖的阳光照射进来,刺得他的眼睛有些看不清东西,直到他完全走出了黑暗,完完全全沐浴在温暖的日光中,才仿佛回到了现实。
江潮生等人看到慕时韫出来,都围了上来,状纸和刘芹的招供他们已经看到了,
“钦差大人,刘芹的话可信吗?”
慕时韫冷哼一声,“那老匹夫精得很,都那个时候了还一口咬定他只是给柔然人行了个方便!”
刘芹还以为能真假掺半迷惑慕时韫,没想到慕时韫早已经得到了证据,他此番,只会让慕时韫更加怀疑。
他们这些日子已经搜过很多遍刘府了,但是刘芹那老匹夫也不知道将证据藏到哪去了,他们都快掘地三尺了,就是没找到东西。
慕时韫挥手,让人继续去查。
江家的案子也是震惊一时的案子,他阴差阳错知道了江家的冤情,自然要为他们伸冤。
夜间,江潮生回到家里,他的老母亲正在榻上坐着绣花,江潮生偶尔有什么学业和官场上的事情也会和母亲讲,在他看来,母亲虽然只是一个平凡的女子,但是也是有大智慧的人。
不过他唯一不解的是,母亲为什么非要他来秦州任职,他们的老家明明是在甘州,就算是要为老家的百姓奉献力量,也该是去甘州吧?
他问出这个疑问,母亲却不愿意多言,只是让他照做,江潮生虽然疑虑,但是哪个州府的百姓不是百姓,再加上听说钦差大人和夫人在秦州,他也就来了。
今晚,江潮生下了值,和往常一般,闲聊着说出今日审问的结果。
“钦差大人已经让人继续去查证据了,江家应该很快就能沉冤昭雪,一家一百多口,竟然一夕之间被灭了门,还悬了这么多年,也是令人唏嘘。”
江母本来在绣着花,闻言狠狠一颤,
“嘶——”
江母伸出手,拇指上竟然是被扎出了一滴大血珠。
江潮生连忙过去,“母亲,您没事吧?”
血珠冒了出来,但是江母此刻已经顾不得手上的疼痛,怔愣地问道:
“长虞,你说的江家,可是二十年前的秦州州牧江斌的那个江家?”
长虞是江潮生的字,他的字正是母亲给取的,希望他能长乐无虞。
江潮生一愣,“母亲,您知道江家?”
江母压下心头的惊涛骇浪,好久才找到自己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