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矜叹了口气,“朕今日收到奏报八百里加急,三日前,时韫和随国公世子带人和蒲阳岭的山匪对上了,但是山匪熟悉当地地形,将他们引到了一处雪山,然后制造了雪崩,随国公世子当时在后面没来得及进去,但是时韫却是被埋在了大雪之中,到现在都没找到。”
“这不可能!”季澜溪脱口而出。
他前日明明刚和她通过信,怎么可能突然就没了音讯呢?
“你不信朕就算了,但是王叔总不可能也骗你吧?”
对!
还有王爷!
季澜溪当即就要回去,但是在对上司矜似笑非笑的眼神时,又很快冷静了下来。
“你为什么要突然告诉我?为了耍我?还是,这件事是你做的?”
司矜眼底划过一抹受伤,“朕说过,你不信朕,大可以去问王叔。”
“况且,朕哪里能预料山匪的动向,朕只是想问问你,若是时韫不在了,你能否看看朕?”
“不会。”
季澜溪扔下这一句话,自己大步往宫门走去。
她要回去问问王爷,这件事情到底是不是真的?!
司矜望着她的背影,嘴角勾起一抹势在必得的笑容,那笑容,令不远处的女官有些毛骨悚然。
但是再看过去,那笑容却已经消失了,仿佛只是她的错觉。
与此同时,慈宁宫。
太后歪在榻上养神,眼下两个大大的黑眼圈,一看就是没睡好,房间的香炉里,燃烧着上好的安神香,但是太后就睡不安稳,一直在梦魇,就连黑衣人什么时候来了都不知道。
梦里,那些她残害过的生命,他们的鬼魂都来找她索命,诉说他们的冤情。
太后猛地睁眼,就看到了不远处的黑衣人。
惊魂未定的太后又是一阵狠狠地颤栗,当即抄起身边的软枕,砸了过去。
黑衣人一只手就接住了软枕,轻嗤一声,凉凉道:“太后就算是恼事没办成,也不用这么拿我撒气吧?”
太后这才看清是谁,强自定了定神,
“你又来做什么?”
黑衣人将软枕随手丢到旁边的榻上,“太后还来问我,季澜溪都已经出宫了,太后的计策,马上就要落空了。”
太后眼底闪过一抹阴鸷,“所以你是来向哀家问责的吗?”
黑衣人轻笑一声,“奴才哪敢问太后的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