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韫真拍了拍手上的花生碎屑,“好吧,不要动气,动气伤身体。我当然不是回来照顾你的,我只是想叫你认清现实。你信不信,最迟明天,县衙就有人来请我回去。”
姚士弘强撑着一张脸,皮笑肉不笑,“呵呵,明天?你是说衙门离不了你两天?姚韫真,你未免太自负了!明天就算有人来,我去顶上也是一样!”
他等了七天都没等到,两天?当他三岁小娃娃?
姚韫真不与他争辩,“既然如此,那你等着看呗。”
第二天,巳时,姚韫真懒洋洋地起身,准备让人给她弄点东西吃吃。
自打有钱了,姚韫真没有吝啬,给府里添了点人,让它不至于太过空旷,回家也有下仆照应。
刚一出门,她就见到一个人影蹲在院中,定睛一看,不是姚士弘又是何人?
“你蹲在这儿作甚?”
姚士弘眼下缀了两片青黑的圈,阴恻恻一笑,“我卯时就醒了,等着看你的好戏!”
卯时……那不就是早上五点?
坏了,她不会把姚士弘逼疯了吧?姚韫真不确定地打量了他一眼。
算了,天大地大,吃饭最大,姚韫真打算先祭祭五脏庙,再思量别的。
她刚刚吩咐厨娘给她下碗阳春面,门子就急匆匆地赶到了厨房。
“大小姐,有个衙役上门,说要见您。”
紧紧跟着姚韫真的姚士弘自然也听见了这话,他追问道:“是见大小姐?不是见老爷?”
门子脸上露出了一丝尴尬,“老爷,我听见的是大小姐……”
“不对不对,你一定听错了!”姚士弘喃喃自语。
姚韫真见状,让门子把人请到会客厅,阳春面也不吃了,简单拿起现成的馒头,混着小菜塞巴下肚,就见人去了。
姚士弘没死心,紧紧随她前往厅中。
到得会客厅,果然有一个衙役坐在里头,见到姚韫真,忙起身说:“姚姑娘,方大人请您前去议事,有桩案子比较难办!咦,姚夫子?哟,您这是风寒还没好吧?快快坐下,多休息几日,衙门里的事不急,您保重身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