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气氛都到这里了，她要是不说点威胁的话，那是不是有点可惜？

做了这样的心理建设，姜塔阴沉沉地问：“你叫什么名字？”

“程……”

姜塔厉声道：“说真话！”

男人抖了一下，面色更加萎靡：“程阳。”

林雾诧异地看向姜塔。

像模像样的嘛。

“为什么来大学城？”

程阳是真的怕了，想也不想，直接说了实话：“去S大实验室拿江博士的笔记，我就只是来拿这个东西的，没什么心思的！”

江博士？

姜塔眨眨眼：“你自己来的？”

她没注意到林雾眸色中的震颤。

程阳哭丧着说：“不是，我是跟随一个异能者队伍出的基地，因为他们说话不算数闹翻了才自己离队的，之后就被你们抓到了！”

“啊对对对！那个异能者队伍领队的叫刘爽，是基地长的秘书，你们抓她！她什么都知道……”

正被丧尸糊了一脸血憋着火的刘爽突然就觉得鼻子很痒，难以忍耐地连连打了三个喷嚏。

她这三个喷嚏打的是真不巧，脸上被丧尸糊的血立刻就溅进了嘴里，恶心的味道瞬间充斥口腔。

“啊啊啊啊——”

尖叫声、干呕声、脚步声在大学城某个地方持续了十几分钟。

“真的，我就是个有异能的小研究员，别杀我，那个刘爽比我更有价值……”

程阳巴拉巴拉地开始罗列抓到刘爽的好处。

姜塔好整以暇地抱着胳膊：“既然抓到你没有价值，那我们就把你杀了吧，要不然还是个拖累。”

“不，我有价值！”程阳惊慌失措地说，“我可以带你们进基地！我认识基地里的很多高层，我能提供信息！”

这是被吓得有多惨？

已经愿意为了他们反叛基地了。

姜塔看向林雾，等待她做出决定。

早已回归平静的林雾敛下眼眸：“把他放下来吧。”

姜塔和简易阳约摸猜到了她想做什么，谁都没说什么。

简易阳把程阳放了下来，撤去了缠在他身上的藤蔓。

重见光明的程阳神情恍惚，忽然就很想哭。

他这一辈子就没服过谁的软，就算是京科院的领导发话，他也能梗着脖子说上两句。

哪里能想到今天骨头在这里软成了这样？

啪！

一套穿过的旧衣服落在他面前，还有几瓶矿泉水。

林雾神色冷凝：“洗洗，换衣服。”

换衣服是好听的，实际上应该是穿衣服。

程阳后知后觉地捂住下半身，一张老脸简直没地方放，脑袋耷拉着自己找了个房间去穿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