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默默告诫自己,走过来看他只是因为怕他万一真冻出来个好歹,到时候轻则赖上她,重则又要发癫了。
定了定神,她伸出手指往褥子的边缘往里钻。
想要探探温度,再来决定是不是要把她睡的被子也扯下来给他盖上。
然而手指刚伸进去,便被另一只滚烫的手掌握住,往下猛地一拽——
鸦隐没料到这家伙连睫毛都不带颤一下的,竟然装睡装得如此惟妙惟肖。
但来不及反应的她,已然被人扯得跌进了被子里。
再之后便像中了陷阱似的,被两条犹如铁铸的胳膊用力一环,两条长腿也紧跟着将她夹在了中间。
于是造就了此刻,她像只蚕蛹一般,被原本盖在于烬落身上的被子裹了个严严实实。
“大早上的你发什么神经!”
鸦隐动了动胳膊,发现自己没一处使得上力气,无语地扭了扭头,试图跟对方讲道理,“快把我放开,你也不怕被冻死。”
于烬落光裸着脊背,跟考拉熊似的手脚并用,抱紧了怀里这棵被他骗过来的‘桉树’。
声音里还带着初醒时的鼻音:“明明是你趁我睡着了,想要对我欲行不轨之事。”
“我知道了,你是那种只能‘亲自下手’,不喜欢猎物反抗的类型是吧?现在被我抓了个正行,看你还怎么狡辩。”
说到后面,于烬落没绷住,把自己给逗乐了。
埋在鸦隐肩头上的脑袋蹭了蹭,发出了两道低低的笑声。
“别瞎说,我可没有。”
鸦隐见他依旧一副还有心思跟她玩笑的模样,自然知道对方的身体和精神都没有什么问题。
她抿了抿唇:“我只是想看看你有没有被冻死。”
于烬落闻言,黑漆漆的眼珠瞬间一亮:“真的吗?”
“那就是关心我的意思咯?”
鸦隐不舒服地动了动胳膊:“少往自己脸上贴金了,快放开我。”
“我要去洗漱,肚子饿了。”
于烬落分外不愿意让这好不容易谋求来的温馨一刻被打破,颇为无赖地撒气了叫:“不嘛不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