鸦隐忽然笑了:“不是在谈认回林序南的事吗?怎么话题越扯越远了?”
这并不是一个多么高明的转移话题的技巧,她尝试切入她所推断的要害之处。
“阿迟你提到现在我所掌控的能量,无法支持鸦元成功上位……”
“难道你也想要跟着下注吗?”
说到这儿,她偏了偏头,漆黑的眼眸里掠过一丝探究,“后面提到的‘不反水
’的基础,那也得是建立在能上位的前提下吧?”
宫泽迟无法克制住自己露出欣赏之意:“我说鸦元是个定时炸弹,并非空谈,也是真心实意地为了阿隐你的‘安全’所考虑。”
“你知道我对你的情感,所以我决不允、不想看到你以情感为饵,勾动鸦元的妄念,驱使他为你做事。”
鸦隐几乎一点就通:“反正都是想办法推他上位,你想要以宫氏所控的势力为其行事,将我和你绑在一处,事后再共享分利?”
“怎么能说是绑呢?我们现在分明就是同一条船上的人,阿隐。”
薄唇旁的那个小梨涡又露了出来。
宫泽迟起身走向了一旁的办公桌后,弯腰从抽屉里拿出了一份文件:“更何况,我看得出来,阿隐你对鸦元那孩子根本没有任何兴趣。”
“与其提防他事成之后掉过头来对你‘不利’,不如从一开始就斩断他的念想,和我一起合作。”
“既能将风险降到最低,又能增添事成的把握,何乐而不为呢?”
这的确是一个双赢的,乃至三赢的法子。
如果鸦元是出于自己的野心又或者对她仅是亲情,那他完全没有任何理由拒绝这一从天而降的馅饼。
如果鸦元对她真有越轨的情感,那么他更得抓住现有的筹码,努力爬上位之后,攥住了实权,才有基础的‘入场券’,争夺她。
鸦隐也随之起身,绕过办公桌,接过了宫泽迟递过来的一份文件。
飞速浏览过上面的文字,眼睛越看越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