鸦元显然没有那么多的耐性,他用一种平静而又冷酷的声线开口:“我的耐心有限,三、二——”
“我说我说!也不是什么大的事情,我只是想让你帮我找找机会,看看能不能去看望一下于烬落。”
鱼拾月飞速组织着语言,尽可能地不要再触碰到面前这个疯子的‘雷点’。
这会儿她哪里还敢说之前盘算过的那些,扯鸦隐后腿的小九九,只挑着她认为于鸦元而言好听的说。
“我喜欢于烬落,反正鸦隐又不喜欢他……这,这样的人待在她身边,本来你也不喜欢不是吗?”
“他那样麻烦的身份,不顾大众的眼光一直纠缠鸦隐,也只会给她带来困扰。”
鸦元显然没有那么好糊弄,他嘲讽道:“你可真是看得起我。”
“我跟于烬落话都没说过一句,如何帮得了你?我劝你最好说实话,否则——”
“是你太小看了你在鸦隐心中的位置了!”
鱼拾月见对方的态度似乎有所松动,生怕又落到刚才那般堪称地狱的境地。
语速飞快地补充,“只要你开口说几句好话,她有什么不能答应的?”
“本来她也不喜欢于烬落。”
“还真是什么话都能说得出口,这就被吓到口不择言了。”
鸦元把人掀翻,丢到了地上:“不是喜欢玩这种下三路膈应人的招数吗?”
“怎么,轮到你自己身上,就接受不了了?”
他从口袋里掏出了手绢,皱着眉,嫌恶地擦了擦手指。
“听着,你说的那些疯话,我今天就当没有听见过。”
他稍稍抬头,视线落到入门处设的摄像头,又转回到了鱼拾月哭得斑驳一片的脸上,“这样的无稽之谈,如果传到了鸦隐的耳朵里——”
“我会让你知道,什么是生不如死。”
鱼拾月狼狈地从地上爬了起来,手忙脚乱地试图将自己发皱的裙角抚平。
颤抖个不停的手指,泄露出了她内心里的不平静。
她在心底疯狂咒骂着,这家里的两姐弟都是个疯子,可却不敢再表露出丝毫的不忿。
“知道了。”
鱼拾月低垂着脑袋。
来之前,她原本只有60%的概率觉得鸦元有问题。
或许还能因为她急切想要摆脱现在的困境的缘故,私下再往上加了10%。
可经过鸦元如此激烈的反制动作,她几乎可以笃定鸦元有问题。
或许就连他自己,都没有意识到这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