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她面前的鸦元,也依旧没有流露出一丝她盼看到的模样。
连一点儿局促的意思都没有。
“所以呢?你想说什么?”
鸦元双手抱臂,身体微微往后靠着椅子后背,眼角眉梢都流露出一股不屑之意。
“你自己偷溜进我的房间装的摄像头……还是有谁帮你了?”
“要是浴室里也装得有,我才应该会露出你想看到的,害怕的那种表情吧。”
鱼拾月眯了眯眼,往前探身:“别装了鸦元,既然我敢来找你,手里肯定就不止这一件东西。”
“这半个多月以来,我可是一直盯着你呢,你不是看着鸦隐跟宫泽迟联姻,心里难受得不得了吗?”
顿了顿,她接着娓娓道来,“对了,还有公爵的儿子于烬落,他也喜欢鸦隐喜欢得不得了……”
说到这个,鱼拾月难免有些泛酸。
但更多的,还是为自己坚持关注鸦元一事而感到庆幸。
虽然她在心底不止一次的,对母亲让她想办法跟鸦元搞好关系的策略而感到质疑。
可这么些年来,母亲在她心中树立起几乎无往而不利的形象,还是占据了上风。
原本她只是想多了解些与鸦元相关的事情,看看能不能找到什么突破口。
可谁知,竟然会有如此巨大的意外收获。
“我都听说了,都已经到了甘愿为她挡枪的程度了,你心里恨得要死吧?明明离她最近的是你,却只能看着一个个男人围绕在她身边——”
“我看你是真的疯了。”
鸦元嗤笑了声,斜睨着看向鱼拾月,“我跟鸦隐是同父同母的亲姐弟。”
“你这样的疯话,讲出去有谁会信?”
“是吗?”
鱼拾月明白对方不到黄河心不死的心态,仍在惊疑不定地试探她的底牌。
看来也并非全无触动,越是这样色厉荏苒,便越有可能被她说中了。
她轻轻地笑了,像捉住了老鼠的猫,肆意玩弄着掌中的猎物。
“如果只是对过往常年相隔两地姐姐的‘孺慕之情’,为什么会在做梦的时候……都会叫她的名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