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已经开始追击这么长时间了,他的手下还能撤得回来吗?
对了,还有于谟刚才说的王帐卫队,那是草原上仅次于汗帐卫人的队伍,如果再把他们招惹出来,那一千人……
李二不敢再想下去,“来人,备马,我要去战场!”
一听他这么喊,王仁恭像是一下子活了过来,以前所未有的敏捷上前一把抓住他的手腕,“二公子,当将军的,还是坐在这里等消息吧,你这个时候就算是去了战场又能如何?
要是再让那些突厥人把你给碰了伤了,我就更没有办法向唐公交待了。”
李二看到王仁恭不让自己离开,急得冲着于谟叫上了,“姐夫,你去看看吧,务必让刘弘基把人马都带回来,可不敢伤了一人!”
“于郡守,你也在这里呆着吧,今天所有的人,谁也别想离开,一切等刘武周刘弘基他们回来再说,咱们先看看这次的战果再说吧。”
王仁恭的声音,苍老而坚定,“其实每年义成公主都会在阴山南过冬,只是以前都是在河套地带,没有想到今年她竟然会挪到乞伏泊附近,而且连知会我们一声都没有。
我们这次可真的是瞎了眼了,竟然敢跟冒犯公主,要是公主震怒,我们所有人都是万死莫恕!”
于谟努力稳住心神,“义成公主殿下是最讲道理的,只要没有大的伤亡,我们把姿态放低,好好向她老人家讲清楚,应该可以得到原谅吧?”
“可是那些突厥人的赔偿呢?他们会把咱们的裤子都扒了去!”王仁恭一脸怒气。正说着,只觉着堂内一暗,却是刘武周顶盔贯甲走了进来,手里紧紧握着钢刀,眼神冒火地站在门口。
“为什么让我们回来?”刘武周怒吼一声。
“武周,你们的人撤下来没有?有没有伤到突厥人?”王仁恭也跟着叫道。
“我们本来就没有追击,伏击也没有死几个人,都是下了绊马绳拿住的。”刘武周仍然站在门口,“王仁恭,你最好说清楚,为什么让我们撤!”
“因为那是依附义成公主的部落,明白了吗?”王仁恭大声吼道。
刘武周的身子晃了两晃,声音充满了不敢相信,“怎么可能?义成公主不是在河套吗?什么时候来到马邑了?
王仁恭,你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