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女殿下，我所言句句属实，发自内心，若你不信，身为你最虔诚的信徒，我愿……”

不等他说完，裴少虞飞身上前就是一脚。

卫燕容本就虚弱，被他袭击，整个人犹如一道优美的抛物线重重跌坐在地上。

他捂着胸口，猛地吐出一大滩血。

裴少虞这一脚充满恨意，少说踹断他三根肋骨。

“本官再警告你——说实话！”

他的声音含着戾气：“本官知道你心里打的主意，告诉你，想都别想。”

“咳咳！”

卫燕容擦去嘴边鲜血，弯了弯唇，笑的肆意张狂。

“我说的句句属实。怎么，裴县令还不许别人说实话了。

就只许你霸占神女，不许让别人目睹神女的风采，世上哪里有这样的道理。

你若真的把她放在心尖上，应该让神女被赤璃和大乾子民都看到。

让她受到万朝来拜，立万世之功，她的名字应当记载史册里，供后人来膜拜。

我觉得这些都还不够，神女理应享尽世人的香火，为她塑造金身，才是对她最大的爱意！”

对上卫燕容疯狂的眸子，裴少虞不为所动，他毫无波澜，甚至还有点想笑。

他从未接触过神女，一切都是他自己的臆想，他在以他的标准评判神女。

卫燕容说的那些，真的是神女想要的吗？这些不是他想要的吗！

“打断一下，我不喜欢被人当猴一样观赏，我社恐。”

姜早不懂这人哪来的自信。

他们都不认识，为什么这么笃定，她喜欢被载入史册？

“少装傻充愣，你们赤璃的人很擅长这招。”

裴少虞上前，对着卫燕容又是一脚，这一脚比之前的更重。

他起身的力气都没有。

“我说的就是实话——”

见裴少虞脸上的杀意不是假的，卫燕容连连摆手：“除了这点，我还希望借你的手除掉石沧。”

他是被赤璃大军抛弃的将领，做不出一番事迹让大家伙心服口服。

即使有着少将军这个身份，他也得不到赤璃军的尊重。

“再说了，跟我合作有什么不好？”

卫燕容笑道：“我借你的手，你也能借我的手除掉林永昌，接管商队开启贸易。

还有他女儿，林倩儿一直纠缠你，你早就烦了不是吗？一箭三雕的计策，傻子才会拒绝。”

裴少虞俯视着他。

良久，终于露出笑意：“这次，你总算是学乖了。”

“裴少虞……”

姜早迟疑的声音响起：“他说的是真的吗？你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