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须得抓紧。
埋头整理了半响,桌面被叩了叩。
墨柒抬头,来人是大拿钱老。
她收拾东西起身:“是校办让我过去吗?”
“不是。”
墨柒又重新坐下,看了眼手表,不过才九点。
瞧钱老没走,她又站了起来:“教授,您有事吗?”
钱老眼睛跟做贼似的瞧她整理出来的纲目。
墨柒手遮住,他眼睛往下看,再遮下面,眼睛又往上看。
墨柒不遮了,捏起递给他:“给您。”
钱老飞快的从上瞄到下,接着推拒:“我不看。”
墨柒:“……”您都一目十行的看完了,现在说不看?
她笑笑:“好的,请问你找我有事吗?”
钱老课不多,两个礼拜只一堂,不挂高级教授的职称,讲课天马行空,一个小小的案例拆分从开端到结尾,连着打比方的甲乙双方的内心战都做了描述,啰嗦的两个月才能讲完一个。
并且很奇葩的,目光灼灼有神,不提问,但会点你名说你在玩手机,在走神,在睡觉,然后很凶的让你滚出去。
学生越来越少。
他兴致越加的高昂,声调像是打了鸡血的公鸡。
墨柒没休学那会,因着虞郎白打了五角星的嘱咐,一堂课没缺过,听久了感觉这可真是个隐藏的神人。
跟说书似的把一个案例可能会遇到的千百种人和千百种想法延伸的千百种变故分析的干净利落。
所以还是很尊敬的看着他。
钱老不怎么自在的背过手:“我昨天没课。”
墨柒:“?”
看她一脸不明白,钱老说的直白了点:“像我这种一把年纪的人,跟你们年轻人不一样,你们手机是走哪带哪,刷刷小视屏啊,打个手游啊,我的手机只是个装饰,再说了,谁没课还耗在这里,我都快七十了,耳朵有时候会有点背,这也是正常的,你能理解吧。”
哦。
墨柒点头:“我能理解,非常能理解,您不用专门过来说一声的,您也不是我的导师,再说了,导师也不可能一天二十四小时只盯着你看,这事是意外,更不要说已经解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