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愿被人打成这样，也不肯我们报警？”沈意窈又问。

“我在那边赌，又欠了人家的钱，我哪敢让你报警？这都是违法的。”沈周说。

“你还不说实话？”沈意窈大声吼他：“家里两个老不知道，我可知道，你口中的赌在那边就是娱乐活动，谁会为此抓你？”

“是么？原来是这样么？你看我，我没读过书，我都不知道，我以为和大陆这边一样。”沈周笑着。

沈意窈白眼一翻，掂了掂手里的车钥匙，“你不说就不说吧，反正，我随便找个人查一查，马上就能知道你究竟干了什么。”

她懒得再和这几个人废话，赶紧就离开了他们家，回家去了。

回到家里，突然觉得家里又变得和以前一样安静了。

没有人说话，也听不到什么忙碌的声音。

她换了鞋子，站在客厅里，四处看了一眼，心里总是觉得空落落的，不太舒服。

她点了香薰，放起了音乐，爬去飘窗上靠着，没一会儿困意袭来，不知不觉就睡着了。

睡梦中，梦见了外婆。

梦境里，还是在那样寒冷的冬天，破烂但却整洁的厨房，炉子上的水壶冒着热气，旁边地上放着一口破掉的铁锅，铁锅里面堆满了柴火，火焰燃烧着，屋子里面就暖和得不得了。

即使外面大雪纷飞，也对屋子里面的温暖毫无影响。

火堆里面响着噼里啪啦的声音，沈意窈安静坐着，目光就盯着架子上被火烤得香香的糍粑，外婆就坐在旁边，拿着毛线钩针钩着花朵，安安静静的，没说话，也没看她。

可外婆仅仅是坐在身边，不说话，沈意窈内心也宁静得不行。

可还没等到考好的糍粑，没等到外婆跟她开口说一句话，也不知怎的，她就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