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息一秒,她重新积蓄力气,咬牙撑起身子踉踉跄跄往外去。
她后悔。
沈槐有没有钱治病,是死是活究竟跟她有什么关系啊?
如果不为他,就她平时的工资,够她在江城生活得好好的。
她何必难受成这样了,还来受这样的刁难。
沈槐当年是怎样对她来着?
他想要她死吧?对,小的时候,沈槐一心想把她带去外面,或带去山里,想她死得远远的,死得杳无音讯,无人知晓。
她一手扶墙,一手捂住右侧大腿,哭着往卫生间去。
何亦程还在骂何景谦。
宋斯未看着沈意窈离开的房间,蹭的一声站起来,不耐烦地将打火机丢在桌上。
一言不发,可谁都知道,他这顿饭吃得不高兴了。
包间里各个都绷着张脸。
栀楠本就心不在焉,现在也更没兴致了。
她拿了外套和包往外去,经过何景谦身边时,拍拍他肩膀,“饭吃了,礼物也收了,你不是要乘机去国外看你小女朋友的服装展么?一路顺风,但你狗咬了人,别忘了赔医药费。”
刚到门口,宋斯未跟过来,抓住她胳膊,“你今晚是不是又约了他?”
她挣开他的手,“我的事,你别管。”
说完她就走了。
这相当于默认。
门刚关上。
宋斯未后槽牙咬得咯吱响,听着何景谦絮絮叨叨的声音,他插在裤兜里的双手握成拳头,忽猛地转身,使尽力气,一脚踹向何景谦凳子。
何景谦当即从椅子上摔下来。
宋斯未指着他,“好好一场生日宴,被你造成什么鬼样子了?趁早滚,别再让我看见你。”
宋斯未一场暴怒,包间里的人吓得各个不敢出声,唯独那条狗吓得乱叫起来。
何景谦还在懵逼为啥时,宋斯未早已阔步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