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蛊虫果然躁动起来,猛地往前窜了好些,却又停在手掌处。
路莲只好故技重施,直到褚渊手掌之上满是烫伤的痕迹,那蛊虫才终于从褚渊那被划破的手指处钻了出来,瞬间就被淹没在早已准备好的那一碗鸡血中。
黑黢黢的一个大虫子,足足有成年男性拇指那么粗,约中指那么长。
饶是章旭见多识广,都不由得蹙起了眉头。
“这便是将他害成这样的罪魁祸首吗?”他问。
见路莲点头,他眼疾手快地将碗端起来,“既如此,谁让他这般受罪,就该也尝尝这噬心蛊是个什么滋味!”
“章郎君!不可!”路莲忙阻止道,“此物甚是危险,你先放下听我说。”
“章旭,本宫知道你对独孤岁安恨之入骨,本宫又何尝不是,把东西放下!”谢晗也忙道,“我们对这东西的了解太少了,你若出事,我和他无法交代。”
“可是昭宁公主,就是她害的褚渊成了这样,你难道不想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吗?”章旭不满道。
谢晗猛地点头:“本宫做梦都想,但你我对这噬心蛊了解太少,这次若不是路莲,后果将不堪设想。”
饶是章旭千般不愿,他最终还是将其放下了。
路莲见他将东西放下,顿时松了一口气,怕章旭再胡来,她一把将其拿起倒进了旁边烧得正旺的火盆中。
那黢黑的虫子在炭火中疯狂挣扎,发现无处可逃之后终是放弃抵抗,不多时便传出一阵噼里啪啦的声响,恶臭味顿时充斥整个小院。
褚渊之前穿过的衣服,用过的餐具,床单被罩全都被一把火烧成了灰烬,为了以防万一,直接换成新的最为省事儿。
做完这一切,路莲也处理好了褚渊手上的伤口。
“公主,而今蛊虫已经引出来,奴便回饶州了。”她起身告别,余光落在卫静娴和章旭紧扣的十指上,眼底划过一抹艳羡。
“以你现在的医术,便是去太医院都不在话下,你当着不随本宫回长安吗?”谢晗提过给她金银珠宝,可她当时笑着婉拒了。
是以,谢晗想若她愿意随自己回京大展宏图也不是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