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晗嘴角微抽,不明白自己是哪里又得罪这个祖宗了,怎么莫名其妙的就缠上自己了。
宣武帝闻言更是大跌眼镜,知道褚渊常常语不惊人死不休,没想到今天竟直接给他爆了个惊天大瓜,关键是,这瓜还和他女儿有关。
他捋着胡须,好笑地看着谢晗,心情似乎格外愉悦。
褚渊的身份,配他的女儿,也算绰绰有余。
“父皇,儿臣不曾说过这样的话,既然事已经办完了,那儿臣便先撤退了。”说完,落荒而逃。
“昭宁,你等等我,你给我说清楚,到底什么时候去王府下聘?”褚渊忙不迭追了出去。
……
翌日一早,整个朝堂都炸开了锅。
一是因为谢晗昨日闯进魏国公府,将半死不活的顾景川从魏国公府抢了出来;二是因为魏国公一家,竟就这样锒铛入狱。
朝堂上一时议论纷纷,更是将谢晗直接推到了风口浪尖。
弹劾的折子更是一封盖过一封。
杨御史率先站出来,“陛下,此乃家事,若因为家事便处置了一直兢兢业业的魏国公府,还让顾景川一个毛头小子继承爵位,这于理不合。”
御史台的那群人见有了出头鸟,忙不迭纷纷跪下,势必要让宣武帝给满朝文武一个合理的交代。
谢柏也站出来,言语间无非就是这次谢晗太过分,简直不把朝廷命官当一回事,还肆意插手别人的家事。
唯有知晓内情的大理寺卿沉默不语。
人证物证俱在,便是直接问斩也没问题。
宣武帝看着那些弹劾的折子,蓦地笑出了声,“杨御史,在你眼里,朕是那种是昏庸的君主吗?”
杨御史握着笏板的手登时一紧,他只是觉得,这次宣武帝处理魏国公府的事有失偏颇,但平心而论,只要不涉及谢晗,他是个极好的君王。
“臣,惶恐。”杨御史蓦地跪下,“臣只是觉得,公主这番行事,有些不合适。”
“本王怎么听说,九皇妹这次是干了一件好事?”谢竹看着跪在地上的众人,轻笑一声,“这魏国公江焕,本就是魏国府的赘婿,而今竟要打死魏国公府仅剩的血脉。”
昨日的事他已打探清楚,但,有些话,不该在这样的场合说出来,若是说出来了,只怕宣武帝会对他心生不满。
所以,他只避重就轻的道。
“为人面首,丢尽了家族颜面,便是打死了又能如何?”不知是谁冷哼一声,语气里满是不屑。
这话说得苏侍郎羞愧地垂下头。
毕竟,他打心眼里觉得苏清淮只是个庶出,若能用苏清淮换来他坦荡前程,他觉得很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