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有些可悲呢？”

“或许吧，但青烟就是他曾燃烧过的证明，即使无人驻足，他也仍然留下了许多东西，哪怕是燃烧后的灰烬。”

褚炽大概明白顾寒枝为什么喜欢梵高了，看着梵高的画，他一定会想起自己那相似的童年。

母亲发疯，父亲偏爱私生子，孤僻、怪异……这些是贴在他身上长大的标签。

可褚炽无法像其她读者那样共情这个可怜的男主，或许是她天生凉薄吧。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命运，世界上真正从小幸福到大的又有几人呢？谁不是背负着一路的痛苦和伤痕努力长大呢。

在褚炽看来，顾寒枝更像是将自己悲惨的童年当做了一种借口，甚至是武器。

他隐秘地谈论起这些过往之时，这些事情变成了割着他的肉的刀子，同样的，他也在利用着这把刀伤害别人。

如今这个站在权势顶峰的顾寒枝，已经可以很熟练的运用这个武器来为自己博取一些东西了。

比如，女人的同情。

“那我呢？你看见的是烧着的火还是烟呢？”

褚炽皱眉，怎么忽然开始给她整上意识流了呢？

她仔细上下扫视一眼顾寒枝。

“只剩灰了。”

没救了。

顾寒枝垂眸苦笑：“我这捧灰，还能让你再多看一眼吗？”

他的手慢慢靠近褚炽，他的眼神有些潮湿，紧紧地锁在褚炽的身上。

褚炽感觉到房间的气温在升高，她眼神瞥向一旁正在燃烧的蜡烛。

那果然不是什么正经东西。

她扯住顾寒枝的衣领，一阵天旋地转，顾寒枝就被推倒在床上，纯白的毛衣与他身下蓝黑色的床单对比明显，居然衬得他有些诱人。

“你点的那个香薰有问题。”

“只是一点助兴的东西罢了，没有副作用的，别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