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克怕那些老鼠被下过药,可是金子看到阿克家里的老鼠,还是会去捉。
听阿克说,好几次进谷都差点迷路,多亏有金子在身边。
而且巴雅尔平时最喜欢和金子在傍晚的时候出来散步。
现在金子就这么死了,阿克回家该怎么向巴雅尔交代?
阿克在小溪边站了很久,直到东方的天空开始泛白,他才擦干了眼泪,问我们还要继续往前走吗?
我说,阿克,实话实说,我们不是来旅游的,你也看到了,你要是带我们走到峡谷的一半,可能会遇到更多的危险。你可以选择现在回去,我依然会支付给你当初说好的钱。
阿克一愣,然后猛地摇了摇头:“老板,说好了送你们进去再带你们出来,等你们回到河台村再给钱吧。”
我又说他现在回去真的会给他应支付的钱,一分不少。
阿克只是笑了笑,说我们真的要走进峡谷最深处的话,没有他可能就走不出来了,他听老人们说,峡谷深处是土地婆婆居住的石窟,而土地婆婆只保护她领土上的子民。
我问他相信有土地婆婆吗。
阿克笑而不语,良久,说,信则有。
我点点头,说:“我不信。”
阿克拍了拍我的肩膀:“老板果然是奇人。”
阿克说我遇到的那个两只手臂苍老干枯的黑影可能就是住在峡谷深处的土地婆婆。
我倒是没再想,天大亮之后把彬子他们揪起来,叫醒了沈妍君,我们就继续往峡谷深处走去。
走了大半天,也没再遇见昨天的白脸猴子,我和陶樊走在后面猜着那些猴子的来历。
食尸猴,顾名思义,这些猴子本来是以高度腐败的尸体为食,性情胆小懦弱,经常是别的动物欺负的对象。
而我们遇到的食尸猴性格凶猛,力气大。
陶樊说可能是被人为施咒了。
而当我们想找一具猴尸研究一下的时候,却发现昨天晚上杀死的白脸猴,都被它们的同伴带走了。
前面依旧是阿克开路,太阳在天上挂着,我却觉得有些冷。
就这样又走了一天,我们差不多走到了整条峡谷的三分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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背上被划出的伤口一直在隐隐作痛,我让沈妍君去生火,阿克带着彬子去找附近的水源。
这样才能放心地呲牙咧嘴让陶樊看看我后背上究竟怎么了。
脱了上衣,后背上刺痛的感觉更加明显。
陶樊在我身后看了很久,才说:“我觉得你不应该继续往前走了。”
“很严重吗?”我问。
“你应该是中毒了。”陶樊的声音很严肃。
我乐了:“什么毒?”
然后陶樊说,两道伤口都开始发黑了,我还没晕倒真是个奇迹。
我摇了摇头:“这点小伤还不会要了我的命。”
再厉害的毒,只要我不死,就会成为琉璃心的养料。
琉璃心是一个很奇特的存在。
它让我保持不腐不烂,像其他所有人一样行走在阳光下。
而这么多年,之前追杀我的人也没少用毒。
而这些毒素最终都被琉璃心吸收了。
陆有凌说过这琉璃心有期限,我想,应该是期限一到我就会被反噬吧?
陶樊则还不知道,他皱着眉:“伤口发黑,脉搏较快……”然后他又翻开我的眼睑看了看,又在我身上的几处穴位上压了压。
我拨开他的手:“我真的没事,躺会儿就行了。”
陶樊见我坚持,也不再多说什么,只是从怀里掏出个小瓷瓶:“要是坚持不住了,就吃了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