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子在何处还的书?”繁空又问。
“就在书院门口。”
“夫子,我认为若要查清楚,应当从那青楼女子查起。能否请夫子向院长提议调查一下那位青楼女子呢?”
“这……”夫子显得有些为难,他没想到这一层,闲诺还这么年轻,谁能处心积虑地算计他:“书院和青楼那种不干净的地方最好还是别沾边。再者,闲诺的名声已经受损,这是无法改变的事实,现在最重要的是设法不让书院取消闲诺参加越城科考的资格。”
这番话本末倒置,事情还没搞清楚,背后的主谋也没找到,繁空不喜欢这样糊里糊涂地蒙受冤屈。
虽然心里这么想,繁空面上依旧保持着恭敬:“我一个妇道人家能有什么办法呢。”
“院长是闲诺父亲的恩师,也许会看在他父亲的份上通融一二。”夫子满怀期待地说。
还有这层联系?繁空在记忆中搜寻了一番,没错,确实有这么回事。随后,繁空嘴角微微一抽,心想这层关系恐怕派不上用场。老秀才本是个学习优异的好学生,但自从娶了原主之后,仿佛优秀的光环消失了,连续几年尝试跳级考进士都不成,到最后连个举人的名头都没捞到。院长把这责任归咎于原主,认为是原主拖累了老秀才。
“行,我试试看。”繁空先答应下来,这种事情也不便和外人细说。再说了,真到了山穷水尽的地步,这也算是一线希望。
夫子离开了,留下了母子二人。
繁空望向身旁的二儿子,书院的青衫更衬得这位本就英俊的少年风度翩翩,只是脸上怒气冲冲,显得颇为阴郁。毕竟年轻,还不太会掩饰情绪。
“走吧,我们先去吃饭。”已经中午了,繁空感觉肚子挺饿的。
“没胃口。”
“没胃口也得吃,不管发生什么,首先要照顾好自己的身体。”繁空说,没力气怎么查明真相呢?
卫闲诺望着母亲,意外地发现母亲神情异常平和,眼神温和,全身上下找不到一丝焦虑或担忧的迹象。这样的她,竟让卫闲诺那颗烦躁不安的心稍稍平静了些。不过,母亲是不是过于冷静了?以前哪怕是他身上发生一点小状况,母亲都会焦急得不知所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