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如此痛苦的陈然,邓玉函一把抱住了陈然,慌张地哭喊起来:“你们在干什么?你们对然然做了什么?我都说了不要管我了,你们赶紧走啊!然然然然,你会没事的,你看看我,你怎么样了?”
“痛……好痛,好痛啊!”陈然全身开始痉挛,抽搐着,肢体通红,皮肤也在燃烧。
邓玉函颤抖着双手抚摸着陈然,可是她根本不知道该抚摸哪里。
这时林景星过去拉邓玉函,“玉函,别磨蹭了,快走吧,快走!来不及了,夜河要融化了,赶紧跟我走!”
夜河四周已经有水出现了,要不了多久整个河面都会破冰而出的。
“可是……我……”邓玉函看看后面的夜河再看看眼前的陈然,犹豫不决。
“走,你走吧!”在神志不清的情况下,陈然对邓玉函说出这句话。
邓玉函当即就愣住了,明明恨自己入骨的陈然这个时候竟然是叫自己离开,难道她要再抛弃陈然一次吗?
“发什么呆啊快点和我走啊!”林景星急了,现在可不是故作深沉的时候啊!
谁知道邓玉函忽然变得很冷静,她冲着穆晚晚喊道:“晚晚,真得对不起,希望真的有所谓的来世,我们可以再认识,再做好朋友。那时候我一定不会再坑你了,也不会再坑大家了,我会好好照顾你们的!”
“你在说什么呀玉函,快跟我走啊!”穆晚晚着急了,拍打着十二号,“你快让我下来!”
十二号的反应反倒和邓玉函一般,非常冷静地说:“不行!”
邓玉函拉过林景星的手,轻声说道:“好好照顾晚晚吧,这是我自己的决定,希望你们可以尊重我。我丢下过然然一次,因为我的自私让她遭遇了那些痛苦。这一次我绝对不会再那么做了,如果你们还要逼我,我现在就自杀!”
看着如此决绝的邓玉函,林景星有些明白了,他点点头,“我知道了,玉函,你真的很勇敢,我会照顾好晚晚的,那我们走了!”
穆晚晚看见林景星独自一人走回来,她立刻激动得大哭起来想要从十二号后背上下来,“十二号你在干什么呀快放我下来,林景星你为什么不把玉函带回来?为什么?快点去带她回来呀!”
“晚晚!”林景星大声呵斥道,“你刚刚不也说了吗,每个人所选的道路不一样,这是邓玉函她想要走的路,难道我们要违背她的意愿吗?让她一辈子活在痛苦与自责当中,难道这就是对她好吗?”
“不……不要,不要再有人离开我了!”穆晚晚痛哭着,因为体力不支再一次晕了过去。
穆晚晚晕了也好,不会再大哭大闹了,林景星把流血的手往前一伸,穆晚晚和邓玉函的几个同学都害怕地作鸟兽散,“我们快走吧!”因为失血过多,林景星已经有些头晕了,他只是把袖子往前一拉按在了伤口上然后就在前面跑了起来。
看着林景星、十二号还有穆晚晚的渐行渐远的背影,邓玉函笑了,然后她赶紧用力地抱住了陈然,轻轻地拍打着陈然的后背,“然然不要怕,我就在你面前,我哪里都不去了。你一定很痛吧,对不起让你受苦了,都怪我,你恨我也是应该的。”
“玉函,玉函是你吗?”陈然的手已经不是手了,被纯阳之血灼烧得漆黑,身体也开始燃烧了,只不过是从身体里面往外烧,但她还是胡乱地摸着邓玉函,害怕地叫着,“我好怕啊玉函,玉函、童童你们在哪里,不要扔下我,我真得好怕。好痛,到处都痛,痛得我快要死了,你们在哪儿?你们会回来救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