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不住我的缠磨,温垚最终还是跟我躺在了同一张床榻上。只不过他缩在床边,像那晚的辩机一样,只占了三分之一的位置。
想到辩机,我的心情又沉重起来。
扭头看向身边闭着眼睛假寐的男鬼,我突然想起来一件事儿,“温垚,我送你的宠物波斯猫呢?”
“在张生那里。”
“哦,”我继续问道,“宠物狗呢?”
“在张生那里。”
两个人躺在床上,一问一答的极为有趣,我一时来了兴致,拉着温垚的手兴奋地说道:“我们来玩个游戏好不好?”
“不好。”某人想也不想的拒绝。
“别呀……”我拉着他的手晃来晃去,温垚眉头一皱,被子直接盖过了我头顶。
隔着被子,我听见他咬牙切齿的声音:“睡觉!”
“那我问你最后一个问题好不好,”我不死心的从被窝里拱出来,“你只要回答了我这个问题,我就让你睡觉,怎么样?”
“你说。”
我得逞的嘿嘿一笑:“如果以后咱俩也有了孩子,你喜欢男孩还是女孩呀?”这是我穿到这具身体上,无聊的时候考虑的最多的问题了。
温垚好像没料到我会这么问,微微愣了一下,睁开眼睛直视着我,“只要是你生的,男孩女孩都好。”
得到了满意的答案,我喜滋滋的拉着他,“那我问你呀……”
“七月,你已经问过一个问题了。”温垚无奈的瞪我一眼,把手放在我的额头上。
“又给我施催眠术……”意识到他要做什么,我瘪了瘪嘴,眼皮却越发沉重,终于渐渐支持不住,跌入香甜的梦里。
一觉醒来,日上三竿。
我睁开朦胧睡眼,发现温垚已经不在房里了,他睡过的位置上,一只白玉的枕头静静的躺在那里。我知道这就是那只传说中的“金宝神枕”,想起昨晚温垚对我的教诲,我叹了口气,将守在外面的侍女绿衣喊进来。
洗漱完毕,吃了早饭和安胎药,我将那只玉枕交到绿衣的手上,对她说道:“去弘福寺,将这只金宝神枕送给辩机,顺便告诉他,这个枕头从小就跟着我,见到它就仿佛见到了我,让他好好翻译佛经,我等他回来。”
绿衣牢牢记下了这些话,拿着玉枕退下了。
望着她的背影消失在门外,我内心深处某个角落,微微的疼痛起来。我连忙轻拍面颊,让自己从这种莫名其妙的情绪中醒过来。
这时候,我突然想起来一件事:昨晚同温垚说了那么多话,我竟然忘记问他辩机和房遗爱谁才是那滴眼泪的拥有者了。
该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