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翻了个白眼,吧啦吧啦的同他解释了玫瑰花在现代的含义,他听后沉思了一会儿,道:“原来如此。”
“哎呀!”我抚摸着玫瑰娇艳的花瓣,突然想起一件事情,忍不住大叫了一声。
温垚眼神淡淡的瞥过来。
“怎么办,给张生准备的店庆礼物忘记给他了!”
“那便不给了。”温垚冷哼,似乎还在为白天的事情生气。
我撇了撇嘴说:“好歹你们也是朋友,别忘了他还帮你保存了好久的镯子呢,而且他帖子都送上门来了,我们这样失礼不好吧。”
温垚似乎被我的话噎了一下,脸色臭臭的,“那便送吧。”
第二天,我起了个大早,拎着早就准备好的礼物去仙乐斯。临出门之前,我反复询问温垚:“真的不去吗?你真的不和我一起去吗?”
“七月,”温垚凝视着我,忽然叹了一口气,“我白天出不了门。”
“呃,对不起啦,我把这件事给忘了。”我看着他傻笑,温垚伸出手,重重的在我脑门上弹了一下,“早去早回,莫要耽搁太久。”
“知道啦……”我心不在焉的回答,突然想起某个清晨,宗望也是用这种温柔的眼神注视着我,说了同样的话。
“今日有雨,拿把伞走吧。”一把雨伞塞进我的手心,我回过神来,往门外看了看,明晃晃的太阳挂在天上,哪里像有雨的样子?
“再耽误下去,今晚的晚膳可就赶不上了。”耳边响起温垚淡淡的声音,我一听,立马拔腿跑了。
出了老宅,我打了辆黄包车去往仙乐斯。
半路上,遇见一位抱着孩子的年轻女子站在街角四处张望,她怀里的襁褓露出孩子小小的脸,我只瞥了一眼,便见那小小的婴孩紧闭着眼,面色青白。
看样子,似乎是孩子生了病,女子焦急的在路上拦黄包车,却没有一辆肯停在她们面前。
我心中不忍,招呼车夫停下来,然后走到那个女子身边,“这位太太,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吗?”
那位母亲看见我像见了救星一样,紧紧的拉着我的衣袖哀求:“这位小姐,求你发发善心,救救我的孩子吧!”
我看了看她怀里气息微弱的婴儿,招呼那位黄包车师傅过来,结了钱,然后把车让给了那对母子。
黄包车拉着她们越走越远,我站在街上,忽然听见远处天际雷声滚滚,平地起了一阵狂风,雨点毫无征兆的落下来。
街上的行人匆忙奔走,豆大的雨点打在身上,我才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雨伞落在黄包车上了……
没办法只好先找个地方避雨,我站在一家古董店的檐廊下,眼看着雨越下越大,心想:今天出门大概是没看黄历,怎么这么倒霉?
街道上渐渐没有人,我思考着要不要一头扎进雨里,反正这条街距离仙乐斯也不是很远,犹豫不决间,一把纯黑色的雨伞忽然出现在我的头顶上方。
“一起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