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思瑶可以理解张哲然的用心良苦，只不过这种被人蒙在鼓里的感觉实在是不好受。

这样想着，程思瑶决定先睡觉，有什么事情等明天起来了再说，现在想太多也没有用。

看着程思瑶渐渐入睡，张哲然拿出了藏在身后的香盘，轻叹了一口气。

在一旁打坐的方世清也睁开了眼睛：“小然，这样做真的好吗？对她不公平吧？”

张哲然做的说的他都看在眼里，只不过他都没有说出来而已。

很多事情心里清楚就好，说出来了，那就没有意思了。

张哲然看着香盘里还在燃烧的那一小块催眠香略微有点出神，他也在想，这样做真的好吗？

两个人之间沉默了许久，半晌，只听张哲然缓缓说道：“这样做或许对她确实不公平，但是一定是最好的办法。”

方世清微微皱起了眉头：“小然，她也是一个人，这些事情她有权利知道。现在这种情况下，你还打算要瞒着她吗？”

两个人之间的恩恩怨怨，在这个世界上最清楚的人，除了张哲然自己以外，就只有方世清了。

“我这是在保护她。”张哲然眼神淡漠地看着方世清，“师兄，对我而言，爱一个人就是永远保护她，哪怕她什么事情都不知道也无所谓，只要她好好的就可以了。”

“那你有没有想过，她不想站在你的身后，她想的是站在你的旁边，与你并肩？”方世清还抱着最后一丝希望。

“师兄不必再劝。”张哲然轻轻笑了起来，“或许师兄是对的，但……就让我任性一回吧。”

话说完，香燃尽，方世清也不打算继续说下去了。

还有几个小时天就要亮了，他们也不知道还要在这里耽搁多久。

第二天一早，程思瑶睁开眼睛的时候，四个人已经围在一起吃早饭了。

“你们吃早饭都不叫我啊！”程思瑶揉着眼睛略微有些不满。

脑子里面有点糊里糊涂的，昨天晚上的事情也不怎么记得了，就好像失忆了一样。

程思瑶试图让自己回忆一下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情，但是却发觉自己什么都想不起来。

“看你睡得香就没叫你。”慕青给程思瑶拿了一个大包子，“吃完了早饭再去洗漱吧，预热还要一会。”

程思瑶愣了一下，她没有想到慕青对她几乎没有敌意。

“谢谢。”

这两天慕青对她一直都还算可以，根本没有之前那种怪异的感觉，或许只是错觉吧。

包子是老板自己家包的，皮薄馅大，一口咬下去都是满满的肉。

但是刚咬一口，程思瑶就愣住了。

她依稀记得张哲然昨天晚上跟她说过，这里是阴界和阳界之间的缝隙，这里的人都是死人！

张哲然发现了程思瑶的异常，举了举手里的包子跟她说道：“放心吧，东西没问题，事先检查过了。”

程思瑶点了点头，表示自己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