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知道,太后无从解释。
毕竟,云浅身份作假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如今太后袒护她,不过是因为她能救父皇而已,可若一会儿发现她救不了父皇呢?
“太后。”他叹息道,“孙儿知道您是担忧父皇,才会让云浅去救治父皇。可是您怎么不想想,像父皇这般大公无私的人,即便被她救了也不可能徇私枉法,到时云浅还是免不了一死——她明明清楚这一点,又怎么可能真的尽心尽力救父皇呢?依孙儿看,她分明就是想借此机会加害父皇,报了父皇将她打入牢狱的仇啊!”
他说得有鼻子有眼,言辞恳切,就差声泪俱下了。
大臣们觉得有理,也纷纷点头附和。
“是啊太后娘娘,您可不能再被此女蒙蔽啊!云浅伪造身份假扮睿王妃,欺君罔上、十恶不赦,还有什么是她做不出来的?”
“可怜苏尚书疼爱女儿,处处为她着想,却不知自己真正的女儿早已死在云浅手中,如今不过是在给仇人做嫁衣啊!”
“若是太后娘娘当真为皇上着想,就请随臣等进去看看吧!否则她一个人在里面,谁知道会发生什么事?”
“......”
大臣们越说越气,群情激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