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建阳呵呵一笑，“他们谈的时候，咱们都到县里上高中了，你自然是不知道。他们也算是青梅竹马了。当年谈过一阵，他们性格其实很合适，感情也不错。只是后来江成全师范毕业当了老师，他们家里嫌弃凤妮姐在家种地。凤妮姐脾气硬就分了。听说后来新找的对象也不错，在镇上农机厂干。没想到因为她妈生病的事情，又黄了。”

陈果宁哦了一声，心想王凤妮在感情方面，还真是不顺利。

告别了宋建阳，回到永成县，陈果宁把调查的情况和大家说了一下。

孙英武问：“那你折腾一圈，到底啥意思？”

陈果宁有些无奈地说：“就是我怀疑其实是宋修丽炸死的江成龙，拿曾代元顶包。原因有四个。第一，宋修丽具有杀江成龙的动机。她对江成龙的恨，不比其他三个嫌疑人少。据宋建阳说，宋修丽曾去找江成龙理论，差点吃亏。双重的仇恨叠加这可不是一般的恨。第二，她在曾代元回来之后，有了杀人的能力。而曾代元具有专业知识，为她报仇提供了条件。第三，她有陷害曾代元的动机。当年她去大着肚子去省城，都被曾家赶了出来，造成孩子早产早夭。以她的性格能不恨曾代元？这次曾代元回来，也不过三四年的功夫，她就能坦然接受抛弃自己的人住在一个屋檐下？要没点目的，只怕不可能吧。第四，曾代元制作硝化甘油的东西是她找给我们的。她完全可以买两份硫酸和硝酸。让曾代元制作两份硝化甘油，而只把一份的剩余物品交给我们。以达到迷惑我们侦查视线的目的。”

穆松林听了半天，突然问：“小陈呀，你这分析的都很对哈，也遭罪去调查了。现在的问题是就算你说的都是真的，证据呢？”

陈果宁无奈地一摊手：“没有证据。现在爆炸物怎么进入江成龙家的，怎么在半夜引爆的，我都不知道。原想着抓到曾代元审审，现在他死了。那宋修丽就更不可能承认了。”

迟永超感觉自己没听懂，“小陈，我有个问题。你说曾代元会把自己炸死这事宋修丽事前应该是想不到吧。她就不怕咱们抓到曾代元，人家把她供出来？”

陈果宁却觉得这不是问题。

“就算他为自己辩解或者指认宋修丽，那又怎么样？宋修丽未必会承认。那硝化甘油是曾代元做的，他否认不了吧。被江成龙说毁了录取通知书的，是他曾代元吧？你要是法官，你信曾代元干的还是信宋修丽干的？而且，一旦你抓到曾代元，你信不信她会立刻出来作证，指认曾代元。”

孙英武想起宋修丽那双铮亮的大眼睛，下意识的点点头：“我信！咱们去走访的时候，她的每句话都在暗示曾代元杀人！可是不对呀，曾代元自己说他之前干过这事呀？指的不就是杀江成龙吗？”

“穆哥，你以前不是在省城警察学院念的书吗？要不找你的同学帮忙打听下，这个曾代元身边的，此前没有没有发生过类似的事情？按他的性格，我估计这事大概率是他编出来吓唬齐省大学的。”

穆松林点点头，“行，我让他们打听下。不过，打听出来以后呢？这个宋修丽怎么办？”

陈果宁哀叹一声，“怎么办，无论怎么怀疑，没证据呀。我就是想把这事搞明白。但是想定她的罪，呵呵，就这么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