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倒是想跟他说,可是哪敢呀!之前有一次一个人偷了海参往外跑,他们门岗的保安去追,结果那人慌不择路掉沟里了!当时人就摔断了两条腿,人家家里人来闹。派出所也和稀泥说我们没有执法权抓人确实不对。让我们单位出医药费。但是那医药费老板一分都不掏,让他们门岗的保安自己摊的!你说那摔断腿都这样,好歹一人出一个月工资。那现在这死了两个人,你就是把我们三个卖了也能赔不起呀!我还没老婆呢,难道要背一辈子的债吗!”
这话孙英武打心眼里是不信的,所以他又追问了好几遍,马晋东父子两个到底知不知道这事。
马有泗也一直坚持说他们肯定不知道,埋尸体就是自己自作主张的。
“你们这里不是进出的所有东西都查吗?那么大的两具尸体,你们是怎么带出去埋的?”
陈果宁的本意是拐着弯的正式,他们把尸体拉出去埋了有马家父子许可,不然尸体是无法被带出去的。
没想到马有泗听完一脸茫然的说:“带出去?我们没带出去呀!尸体就埋在那边工地的地基里了呀。”
啊?地基!
孙英武一听急了,从八月一号到现在小两个星期过去了都。
他猛地站起来喊:“啊?那房子盖起来没!完了,这扒房子不知道局里给不给批钱雇人呀。”
马有泗赶紧摆手安慰他,“孙队长,你别急呀。那房子没有盖起来。老板原本是要在那边盖一个淡干海参的烘干房。结果这地基挖好了,包工队的人开始说是回家农忙,后来好像因为钱的事和老板有了矛盾就一直没来干。这不,我们又朝下挖了挖,就把人埋了。”
听他这么说,陈果宁和孙英武对视一眼,心里这才都松了一口气。
随后进来的毕英福说的和马有泗的基本一致。
“哎呀,公安同志,你们说我那天怎么就突然拉肚子了呢!早知道我就憋死算了!也不至于害死这两条人命。”
孙英武掐指一算,“如果你被憋死了,算上你可就是四条人命了。”
毕英福抬起头愣愣的说:“啊?啥四条人命。我们就看到两个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