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上万年以来不变的规矩,每一位权力者的脚下都是森森的白骨和流成河的鲜血。
而五域现在所存的族系派别,战争虽然是此起彼伏,但却是已经达到了一种平衡,再怎么斗争,也不过是此消彼长,东风压倒西风,西风压倒东风。
因为各族虽有实力的悬殊,却是远远达不到搅动天下风云的实力,虽说不乏有族群之间结盟的现象,但最多也就是雄踞一方,最后的结果也无非是:为利而来,无利则散。
可现在,娲皇作为这世间的唯一一个上位者,再结合八盟族这样的结盟,一切都是不言自明。
“那也就是说,楛言此行,就是为了这封信?”炎决问道。这似乎合理,毕竟无稽崖的铁律为万族所遵,已经传下了不知有多少代了。上位者突然的插手,必然会引来万族的恐慌,剑指八族。
并且,攻破神都之战,明面上只是八盟族和人族之间的大战,也并么有娲皇出手的迹象,由此可见,她现在还不想彻底暴露自己。
可是,先是猎神级杀手、再是魂狱第***,如果单为这样一个理由,岂非有点夸大其词了。
很显然,这些,炎决都考虑到了,所以才有了语气中的疑问。
“不会这么简单,这封信一定还隐藏着什么秘密,只是我到现在都还没能将其解开。”苍隋说道。
“那可有问过那个孩子,他可知道些什么?”炎决是在指寒衣。
“问过了,他并不知晓,只知道一定要把这封信交在我手上。”
“嗯,那二弟接下来有何打算。”
炎决的这句话是在问两个问题,一是关于这封信的秘密,二是整个苍狼一族即将迎来的大战。
苍隋为护住一从神都逃出的少年,不惜得罪魂狱,战火一定会因此而起。
苍隋当即就接着说:“信的事,就先放在一边。我已经下令召集部分苍狼暗卫,现在应该陆续回来了。走,配我去一道看看,好多兄弟都是几十上百年没见了,今晚一定要大醉一场。”
东域,帝徽城。
这是一处高台,取名幽台,台下粼粼波光,湖水荡荡。台上立有一女子,端着身子凝视着湖面。
此女娲族现任族长,娲女,自娲皇参悟极道,娲氏一族的大权之位就由她来接任,而这也是娲皇的亲笔口谕。
东面的九曲廊道之上,一华服男子一手后背,信步地慢慢走来。走近高台,离着女子还有一丈之距,男子微弓了一下身体,“娲女大人。”
大人的这种称呼一般都是专指人族,而之所以用在娲女的身上,则是因为人族和娲族的相互之间的一段渊源。
异界之中并没有人族,只是在蛮荒纪时期娲族的部分族修脱离本族,自立于中州之域,其后繁衍子孙,通过上百世修行演变,得以消去娲族的修身,这才有了现在的人族,而大人的称呼。
以此说来,这次的神都之战,于娲族而言,除了有所谓的族系之争,里面应该还混杂了‘清理门户’这样一种观念。
因为自那些修士脱离娲族,就被娲族内部以叛族之名冠名,誓要灭其本体,以祭娲氏先宗,也正是由此,娲族和人族向来势如水火,大战不断。
女子转过身来,先是对着男子微微地点了头,再回敬一句:“魂尊者。”男子不是何人,正是魂狱族手,楛言,娲女理应回礼。
“尊者可从那孩子手中得到想要之物?”言语没有掺杂任何情感,只是让人觉得深不见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