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俟麟道：“你被一个粽子掐住脖子，然后挨了李默灵一刀。”

“……”这么丢人的事儿，您老为什么要说出来？

我从不觉得自己替那死coser“挡”了一刀是一件光荣的事情！特么的那是我的耻辱，耻辱！比第一次被狼咬到还丢人！

李默灵的眉头微不可闻地皱了一下，不消片刻便又恢复了面无表情的冰山脸。

万俟麟两天的经历被迷宫一笔带过，他从口袋里拿出了一个东西递到了韩洋手里，不是别的，正是那个玉块。

之前黑风的人之所以会拿到假的玉块，是因为他们跟我们一样，都中计了。

我道：“这不是你从棺材里拿出来的吧？”

万俟麟厚唇，露出一抹邪笑，道：“当然不是，这是我从一具尸体的身上拿来的。哦，他说他叫陈亮。”

“……陈亮，死了？”我睁大眼睛，不可置信道。万俟麟看了我一眼，点头道：“我杀的，死透了。”

“……”

我沉默了，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之前明明是我让李默灵他们放他一马，这会儿万俟麟跟我说陈亮被他杀了，被他亲手杀得吗？

明明他是黑风的人，死了也是死有余辜，可我，还是感觉到一阵的内疚，折磨的人心里难受。

半晌后，我才开口，有气无力道：“为什么非要杀他？”其实这问题很废话没什么区别，可我还是问了。我想要得到一个答案，一个合理的理由，让我对陈亮的死抱有罪有应得的想法就好。

可是老天爷永远只会唱反调。

“他想做我的敌人，我只能杀了他。”万俟麟说这些话的时候，眼神时不时地在前面的火堆和我之间来回。我只能瞪大着眼睛注视一团又一团的火焰，脸颊被烫的隐隐发疼，我离远了一点。

我点了点头，觉得他的话也有道理，在这种地方存在着生存法则，你不杀我我就杀你，万俟麟那么做只是为了自保而已。

没错，他是为了自保……可是，陈亮根本一点武力值都没有，怎么可能成了万俟麟的威胁。

我忍不住苦笑，明明陈亮是坏的，万俟麟是好的，为什么我偏偏忍不住往坏的方向去想他。

也许在我的认知里，陈亮只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小管事儿的，他不应该被杀的。

果然我这种想法很幼稚。人都死了，我还说什么不应该被杀，我真是疯了。

气氛沉寂，五个人看着同一堆火，除了王猛跟韩洋时不时加点干树枝，别人都闭着嘴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