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若不可置信的看了眼顾离乱，发狂的从地上爬至水塘边，果真看见一条水蛇在水中轻轻地摇曳，那眼神，那看向自己的眼神依旧是那么的温柔和腻宠。他是哥哥……

看着书若半响没有问话，顾离乱提醒道：“你只有一炷香的时间问，过了这个时间，你哥哥便会消失在这天地之间，你要想好。”

“什么！”书若不可置信的喊道：“为什么！”

“因为这是他自己的决定”一直未说话的酒魅此时眼里流露出一丝怜悯，缓缓开口道：“他于水蛇相容本就是背天而行，每多活一天灵魂就会消散一分，过了几十年，又强行吞噬顾离乱的血得到开口的权利，后果只有灰飞烟灭，所以你要快点问。”

书若这才不得不接受了这个事实，朝水里的水蛇问道：“哥哥，我就一个问题，你与姐姐……到底是为什么！”

书睿的声音透着虚弱的笑意，道：“我的傻妹妹，你果然是听到了这句话才生我的气。你被浸猪笼的前一夜，我被人死死地绑在床上，无法脱身。直到两天后，我才被你姐姐给解开。我心中的伊人已经逝去，本同着与妹妹你一起而去的念头，可京都却在这时传回了我中探花的消息。那老匹夫恐我离他而去，便朝外说出了我非亲生的事实。我的妹妹，你可知道我多恨自己那一夜的醉酒！我甚至在想，要是没有那一夜，我恐怕就能娶你为妻。”

书若泣不成声，哀哀的叫道：“哥哥……”

书睿温柔的看着书若，道：“莫哭，你从小就爱哭，你一哭我就不知该如何是好了。后来，我听一个丫头在嚼舌根，这才开始怀疑那父女二人，我假意同意与书嫣结为并蒂，却看她入娇的那一刻莫名的想起了你，不知怎的，我总能感觉到你就在我附近。洞房时，我问她……”

“我爱的从来都是姐姐，对她只是当做玩具！我对她其实就是演戏，是配合我心爱的娘子”书若嚎啕大哭起来：“哥哥啊，对不起，我不该不信你，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我害死了你，我害死了我最爱的哥哥！”本来渐渐停息的雨骤然狂风大作，再次劈头盖脸的下了下来。

“莫哭啊，妹妹，我这辈子最开心的事，便是知道我并不是你的亲哥哥。”水蛇渐渐开始发出点点亮光，一脸坦然的书睿出现在书若面前，轻轻地为她擦拭着眼泪，道：“妹妹，可惜哥哥已经累了，可能再也看不到我最爱的妹妹那开心的容颜，可否为哥哥再笑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