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整张脸皮被暴力撕扯下，露出里面的血肉和一点白骨。

只一瞬间，江栩就明白地上躺着的是个汪家人。

极致的恶心的怒气让江栩驻足，仿佛再靠近那个汪家人一步对他来说都是侮辱。

听到脚步声，黑瞎子微微侧头，原本面无表情的他没什么情绪的勾了下唇。

他在笑，但那又不是笑。

黑瞎子捡起地上的匕首站起来，转身面对江栩，毫无感情的目光自下而上扫过，像是在打量什么物件。

最后，视线定格在江栩的脸上。

“怎么？”黑瞎子笑着，可他的声音冷冷的没有任何情感波动，“来给你的同伴收尸？”

江栩被黑瞎子的话恶心到了，一向好脾气的江栩难得对黑瞎子生气。

“不要侮辱我。”江栩看向黑瞎子的目光冷了几分。

这句话是自辩，也是警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