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满二话不说,摸到灶房取了一把菜刀,往路边的芭蕉杆砍去。
回屋取了干净的碗,将杆子里流出的汁液接住了,端进屋喂了夜染。
他虽不会诊病,但听医馆的大夫们闲聊时说起,夜染在小泽镇医馆时,用芭蕉的汁液替赵灵儿子宝山退了热。
大夫们说高热时喝芭蕉汁液,没有不灵验的。
做完这些,他将碗还给老太太,不时伸手探了一下她额头。
感受到烫滚的温度渐渐撤下去,他绷紧的神经终于放松了些,趴在床头一打盹不小心睡了过去。
夜染再睁开眼睛时,天色已经蒙蒙亮了,窗外的曙光透进屋内。
她坐起身来,看着守在床榻边的阿满。
屋内光线昏暗,有些看不清他的脸,就算光线亮了,他一半的脸被胡子遮挡,也是看不清那张脸的。
谁的命都重要,没有谁非要为了谁拼掉一条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