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墨急了:“不许算,你个乌鸦嘴……”
不等他阻止,马车里砰的一声响,酒坛子落地,有酒汁溅到了马车外。
玄诚老道贪肉,且嗜酒如命,除非快没命了,绝不会失手打落酒坛子。
赤墨一阵心惊肉跳:“道长,你怎么了?”
“糟了!”
马车里,玄诚老道将羊腿砸在地上,猛的一把掀开车帘:“老道自以为算无遗策,却不想今天爷成亲,人多眼杂……”
这个牛鼻子老道,一向掐算极准。
他一开口,准没好事。
他这么啰嗦,赤墨急了,一把拽住他的领子揪下马车:“少啰嗦,说人话。”
“小主子,快,小主子有难……”
药庄内闹哄哄的一片,有些来贺喜的宾客,吃饱喝足,要坐着马车离开,连夜往泽城或州府赶。
不急着赶路的,有些还在继续喝酒吃肉,有人隐在宅子窗外,想偷听洞房内的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