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芸竹一向性子乐观,还从来没瞧见过她流泪的样子。
瘫症也分很多种,有些肌肉坏死,再难施治,有些依症状施治,长期行针走穴方能见些效果,如果不严重,倒不难治好。
夜染不清楚周芸竹夫君的病情,见她流眼泪,慌忙扶住她:“芸竹,你先别哭,我的确懂些医术,要把过脉,才知道你夫君的病情。”
“那就难了……周叔,周叔也一直没治好。”
周芸竹肩膀抽动得厉害,不好意思道:“染娘,我一下没控制住。”
“都是女人,我理解你,谁也不容易。”
夜染握住她的手,温声劝慰:“等找个机会,替你家夫君把把脉看,有没有希望,要诊过脉才知道……”
两个女人一个哭,一个劝时,隐在湖堤大杏树后的文大夫,从树后转出来,目光复杂看着夜染。
数息后,眼里的嫌恶减了些,摇摇头往渡口的方向走了。
撑渡的何三还没来,渡口倒是等着一个人,那就是殷天。
听到脚步声,他颀长的背影在阳光下转过来,清冷道:“你从不走乡过户出诊,这次,让你跑了这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