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尊夫人舟车劳顿,胎象原本就不稳,又意外吸入大量迷烟,失去意识,母体过于虚弱,所以才会突发腹痛。”
她面色沉重看向男子,“恐有小产之象。”
季正安顿时慌了,听他说这么多,再不敢看不起他的医术,“大夫,求求你一定要救她......”
“只要你能救她,哪怕让我季正安做牛做马我都愿意。”
苏夏皱着眉头,认真道:“我医术不精,不敢保证一定能救下她和她腹中孩子;但若不施针,她必定性命不保。”
她没有替别人施针的经历,但在自己身上倒是扎过不少次,前些日子来月事时,恰好学了一套治疗先兆流产的针法,竟在此时派上用场。
她不敢保证母子平安,但拼尽全力救一人应当没有问题。
妇人已经晕厥,迟一刻都会十分危险,若非情况紧急,她绝不会冒险替她医治。
季正安神色一顿,转头深深看了一眼面色苍白的人,痛苦不已开口:“只要她能活着就好。”
苏夏闻言,立刻从衣袖中拿出银针,吩咐季正安将妇人放平,替她脱下外衣,同时让他多点几盏烛火,照亮马车。
妇人小腹隆起,大约已有六个多月身孕,腹中胎儿十分平静,安静到仿佛已经没有呼吸。
眼前的是一大一小,但凡出点状况都有可能一尸两命,她不得不打起十二分精神。
她看准穴位,下针十分迅速利索,丝毫没有让人看出来心中的紧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