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者说走个流程。
所以,他没有搭理孔子骞,自顾自地打开了门。
孔子骞站了起来,在Ken的身后说了一句,“Sir,You are late now(你现在迟到了)!”
Ken闻言诧异的转身望着孔子骞,心里有些疑惑。
这小胖子怎么知道自己会迟到?
难道他一直在等自己?
还没等Ken反应过来,孔子骞继续说着,“贵国政府规定,办公时间是早上8点30分,而现在是9点07分了,Ken先生,你迟到了。”
Ken都被这小胖子给气笑了。
在坦桑尼亚,规定是规定,执行是执行。
生活工作节奏很是缓慢,就连大学上课也是如此。
老师上课会经常迟到,也会早退,有时候静静地在教室里坐等了好久,突然跑过来一个学生通知大家,说老师去参加葬礼或者生病了,今天的课取消了。
特别是上班时间这点,Ken自己觉得自己都算做得很好的了,他是除了保安第一个来上班的好吧。
而且‘You are late now’是他自己的口头禅,用来敲打那些企业,此时却被面前的华国少年用了,他认为这是一种挑衅。
不过瞥见这小胖子脸上的认真和执拗,Ken又觉得有些气不起来,甚至有些恍惚。
作为预备官员体系的人选,他不是去常山真定读兵科,而是曾在华国復旦大学留学过。
刚毕业回来的时候,其实他也不习惯这样的作风。
回坦桑尼亚没多久,他就发现他生活了八年所熟悉的华亭快节奏生活与家乡格格不入。
这里更像华国的四线或者五线城市,悠闲松散。
但比华国小城市显得更加低效率。
Ken不得不承认,刚回国的时候自己也会对家乡人有种恨铁不成钢的气愤。
那时候他也像孔子骞一样,对家乡的慢节奏生活感到不适应,甚至有些不满。
但随着时间的推移,他逐渐明白了这里的规则,也学会了如何在这个环境中生存,他也不得不和光同尘了。
而此时,面前的小胖子却冲着他眨了眨眼睛,笑眯眯的用中文说道,
“学长,我是復旦大学经济学的03级学生,都是自己人,我不会去投诉你的。”
Ken闻言顿时有些哭笑不得。
这小胖子看起来年纪轻轻,没想到还挺机灵的。
嘴角抽搐了一下,Ken又深深地看了孔子骞一眼,看来这便宜学弟来之前是做足了功课的。
“You know, this is Africa!(你懂的,这是非洲)”
Ken先用英文说了一句后,似乎在提醒孔子骞,这里是非洲,有自己的规则和节奏。
而后,他却用中文说了一句“进来吧。”
孔子骞听到Ken用中文说话,心里不禁一喜。
他知道,这代表着Ken对他的认可,也代表着自己在这里有了更多的机会。
他跟着Ken走进办公室。
Ken的办公室布置得简洁而实用,墙上挂着一些坦桑尼亚的风景画,书架上摆放着几本关于税务的书籍。
孔子骞注意到,Ken的办公桌上堆满了文件,显然他是个忙碌的人。
进入办公室后,Ken没有急着说什么,而是问孔子骞咖啡还是茶。
不过还没等孔子骞回答,Ken却自顾自地拿起茶具泡起了茶。
作为一个八闽人,孔子骞是懂茶道的,至少比卿云这便宜牢大还懂。
不得不说,Ken泡茶的手法很是纯熟。
他先用开水将茶具烫了一遍,然后小心翼翼地放入适量的茶叶,接着缓缓地倒入开水,茶香瞬间弥漫在整个办公室。
Ken定点低斟注水后便是行云流水的关公巡城,茶汤在茶杯中均匀地旋转,最后轻轻倒入公道杯中。
这一幕让孔子骞有些目瞪口呆,他完全没想到 Ken会有这么精湛的茶艺功夫。
Ken一边操弄着茶具,一边说道,“在坦桑尼亚,喝茶是招待贵客的。”
孔子骞连忙说着不敢当。
Ken笑了笑,说,“復旦大学是我的母校,我是经济系73级的,华亭是我的第二故乡,家乡来人又是同一专业的学弟,自然是贵客。”
两人顺势说起復旦大学的见闻,Ken连连问着几个老教授的近况。
他关心地问起张教授的身体状况,还提到当年张教授对他的悉心教导。
孔子骞告诉他,张教授现在依然精神矍铄,还在为学校的教育事业贡献着自己的力量。
当然更多的是Ken的忆往昔峥嵘岁月稠,他回忆起在復旦大学的点点滴滴,从初入校园的青涩到毕业时的成熟,每一个阶段都充满了故事。
望着Ken脸上那抹追忆的神情,孔子骞自然地当起了捧哏,不时地插上几句,让Ken的回忆更加生动。
至于有没有“遥记当年春衫薄”的剧情,孔子骞也不得而知,但他能感受到Ken对那段时光的深深眷恋。
说起卿云楼的重建,Ken兴致更高了,他详细地询问了重建的进展和规划。
孔子骞告诉他,卿云楼的重建工作正在顺利进行,预计不久后就能完工。
Ken说当年他就是住在那里的,对那里的一草一木都充满了感情。
孔子骞顺势说起了自家便宜牢大卿云创立了炎黄集团,正准备在非洲大展拳脚。
Ken闻言笑了笑,说自己还是知道炎黄集团的,对小卿总这种少年英豪也是很佩服的。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