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句话，江熠然怔了怔，手上的力道也松了半分。

夏小冉苦笑了声，好不讥讽地说道：“我们只是契约夫妻，现在孩子没了，我也应该刑满释放了吧？你好好陪着殷以涵，跟她过着相信相爱的日子吧！”

“刑满释放？你是要离开吗？”江熠然问道。

“当然！我要回归我平静的生活，我要去做一个极其普通的人，我不想再纠缠在你们身边！”夏小冉越说越激动，到最后却有些凄怆的说道：“毕竟你选择的人是她而不是我，对吗？”

“我没有……”

江熠然想解释，可话道嘴边却发现所有的语言都显得无比苍白。

他伸手搂住夏小冉的腰，把她死死地按在怀中，近乎哀求地说道：“对不起，我没有选择。”

他不能漠视老夫人的请求一意孤行，对不起。

夏小冉听到这句话觉得无比地讽刺，她深吸一口气，忽然伸手环住江熠然的腰，笑着说道：“对不起？是在请求我原谅吗？如果是这样的话，那我现在就原谅你！”

可夏小冉笑着笑着，眼泪便顺脸颊落了下来。她继续说道：“你留我在江家，不就是为了让我帮殷以涵挡住所有觊觎江家少夫人位置的目光吗？来吧，我原谅你！尽情地利用我吧！”

说着，她还用力拍了拍江熠然，一副大无畏的模样。

反正，她这一辈子都是被别人使唤来使唤去的，在夏家是这样，现在也是这样，又有什么区别呢？

反而在江家，她为他做事，还能保住夏奶奶在养老院的衣食无忧。

为什么不呢？

反正一开始他爱的人就是殷以涵吧？

为什么不呢？

只当做是一场交易的话，明码标价没有什么是不可以的吧？

可为什么……

自己的心好像在被别人撕裂般疼痛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