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巴布鲁还挺有想法……”孔哲也感叹了一句。
“可我总觉得,我们进来地太顺利了。”我有一种不太好的感觉。
“嘿!客人们,看我拿了什么来招待你们?”一个男人操着一口流利的英语走进了客厅。
“谢……”我的那个谢字还没说出来,就被拿着红酒杯的毛茸茸的手给吓到了。因为递过红酒给我们的人并不是人,而是一只直立的黑猩猩,而且他还穿着一身灰色的西服,它脖子上那个红色的领结显得十分鲜艳。
“你……在和我们说话?”孔哲也瞪着眼睛盯着黑猩猩看。
“被吓到了?”黑猩猩呲了呲牙。
我拿过红酒,闻了闻味,觉得酒的气味很奇怪。它鲜红鲜红的,还有点腥。
“这是什么酒?”我故作镇定地问。
“No,这不是酒,这是血。你们人类的血。”黑猩猩又呲了呲牙。
我偷偷拽了拽孔哲的衣角,因为我们需要一起逃跑。
“我们还有事,不打算住这里了!”孔哲马上心领神会。
我们两个站起来的那一刻,黑猩猩一下子合上了他呲着的嘴巴,还瞪大了它的眼睛。它棕色的眼睛逐渐变成血红色,它的眼睛是那么可怕。随着血红色眼睛出现的时刻,客厅所有的灯光都灭掉了。在黑暗里,我们听到了有人呼救,有人哀嚎,有人哭泣的声音。
“求你放了我……”“不要啊!”“我还不想死。”“救救我。”“啊……”……
不停有这样的声音传入我们的耳朵,可我们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直到光亮再次出现的时候,我们才发现,围绕在我们周围的并不是那些油画、雕塑和非洲艺术品,而是一个又一个被绑着的人。他们有不同的肤色,看起来既有当地的黑人,也有游客。他们有的被吊在墙上,有的被捆在椅子上,有的被绑好之后躺在地上……整个客厅里,到处都是人。
黑猩猩手里握着一把30多尺长的刀,走到其中一个躺在地上的白皮肤女人那儿,然后举起长刀一下子劈下去,女人“嗷”一声尖叫,刀在女人太阳穴的位置停下了。黑猩猩发出人类的哈哈声,他问女人:“别怕,还没轮到吃你。”黑猩猩又走到下一个被绑在椅子上的男人跟前,那男人看起来是个亚洲人,他满脸冷汗地看着黑猩猩手里的那把刀。黑猩猩把刀在男人的脸上蹭了蹭,但它并没有伤害男人,只是感慨一句:“刀在你脸上擦擦,果然干净许多。”可男人已经吓得眼泪都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