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由来气,但是语言不通说了也他娘的白说,只能闷着气。
一个声音从旁边响起,大喊着说着什么,众人平息下来,纷纷扭头看去。黄荷芳的父亲、娘母、道公站在一旁,喘着粗气。
黄荷芳的父亲指着我们摆了摆手,用黎语大声说着什么。众人露出不可思议的神色,纷纷看向黄荷芳。黄荷芳脸色骤然一变,相当不敢置信。黄荷芳父亲的神情很无奈,带着一丝大义灭亲的意味。道公和娘母也纷纷说话。众人的神情从不可思议渐渐转变为愤怒。
我听不懂到底在说什么,看这情形事情似乎和黄荷芳有关。心说这些人难道还怀疑黄荷芳是禁母不成!通常除了一些因母亲被认为是禁母的家庭,其十多岁的女儿也会被人疑为是禁母以外,很少听说有三十岁以下的禁公禁母。
娘母拿出一个荔枝大小的东西,振振有辞的说着什么,众人哗然。这东西是“禁包”!据说是禁公禁母施展禁术的媒介物,做好禁包念好咒语,把它射到病人身上,或者埋到房子入口的墙穴里、拿到深山埋到地下、埋在深山老林石头底下以及钉在大树上,就会使对方害病!
我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存在禁,但此时此刻人为诬陷的可能性更大。
看到禁包,几个村民怒气冲冲的钳住了黄荷芳的左膀右臂,黄荷芳面色惊惧,拼命摇头,大声说着什么,她的声音湮灭在了猪群的惨叫声以及人们的喧哗声中,人们根本不理会她的辩解。
雷子憋得够呛,见这情形忍无可忍,大骂着扬着拳头,就要动手。我一边拦着他一边试图跟众人解释,本来就语言不通,这些人也压根不理我们说的话。押着黄荷芳往住宅群的方向走去,指不定要怎么对待她。
我怒不可遏,不知道这些人是怎么得出黄荷芳是禁母的结论的,就凭个狗都能捏出来的禁包就他娘的深信不疑!所有的猪同时发病,什么禁母这么大的能耐!
几个村民从周围抄起棍棒拦住我们,其中一个操着极其生涩的普通话说:“我们的事,别管!”
雷子牛高马大,直接推开两人向前走去,更多的村民聚了过来,将我们阻拦,一两个拗口的声音说道:“离开我们村!”“走!快走!”
一干村民推攘着我们,把我们往村口的方向赶。黄荷芳被押出老远,猪舍里的猪不停的撕心裂肺的狂叫。
我们被赶到村口,旅行包被扔了出来,那些村民聚在村口,扬着手里的木棍,呼喝着让我们快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