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探者时骏 泠歌 1968 字 8个月前

一路上,霍钢说起风既明的供词。

风既明面对霍钢的时候,很规矩,或者说很坦诚。反正不像对时骏那样,明枪暗箭,刀光剑影。

让霍钢惊讶的是:含有阿托品的水是风既明喝了。

风既明说那种感觉很糟糕,察觉到水里有问题的时候,他起身告辞。

这是风既明的原话:“我不可能跟一个给我下药的人单独在一起,我更不知道他想对我干什么。我当然要尽快离开。昨天晚上我们只谈了不到二十分钟。按照计划,我们就算谈一夜都有可能。”

霍钢自然不会相信风既明的话,却也没撕破风既明伪善的嘴脸。他问道:“你离开死者家中的时候,死者什么状态?”

“很着急。”风既明想都不想,便说,“我们要谈的是合作项目的最后一项,很重要。谈妥了,第二天就会签合约。谈不妥,就是拉锯战。而且,我突然告辞,也没说理由,田贝迪当然着急。”

时骏咂咂舌,“这孙子在你眼前倒是老实。”

“他是故意针对你,你就不能冷静些?”

对霍钢的提醒,时骏回以嫉妒不满的瞪视。霍钢也来了脾气,数落时骏不要什么事一牵扯到风既明,就跟打了鸡血似的。他是故意要拉时骏下水,时骏明知道还朝着坑里跳。

闻言,时骏直接火了,跟霍钢吵嚷起来:“我怎么不冷静了?每次都是他来招惹我,我主动找过他吗?倒是你,瞒着我搞东搞西,这么长时间半点口风不漏。山庄案结束你就把我骗到外省,足足待了两个月才回来,妈的屁事没有!”

“你没完了是吧?”霍钢终于愿意为那件事做个解释,“风既明出狱就找你麻烦,你能轻饶了他?他是刑满出狱,不是越狱。你针对他,一不小心着了他的道儿怎么办?我让你走,你就死倔,我不找个理由,你能走吗?”

“你那是骗!”

“我是为了你好!”

“老子不需要!”

快速刹车的结果就是让时骏险些撞到挡风玻璃。时骏虎着脸怒视霍钢,霍钢握着方向盘的手紧紧用力,骨节突出,泛着青白。一时间,车内的气氛压抑得令人喘不过气。

霍钢摘掉眼镜,捏捏眉心,头不抬、眼不睁地说:“你走吧。以后我不管你,你爱怎么样就怎么样。”

时骏狠狠甩上车门,扬长而去。

看着时骏越走越远,霍钢的脖子都快扭断了,也没追上去把人拉回来。他狠狠一拳打在方向盘上,喇叭声响彻云霄。

从警校认识到现在,两人吵架的次数数不过来。吵了也就吵了,时骏没往心里去。况且,眼下还是案子重要。直觉吧,时骏总觉得这案子的关键就是时间。

案发现场没有找到任何可疑的指纹、东西,说是一无所获也不为过。想要在物证上下手,打开一条路,怕是会消耗很多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