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人也不差。咱说公平点的。”黄芪放松了下来,脸上也带了点笑意,“你要说怎么漂亮,她真比不上林娜。她是属于那种,很有味道的。味道你懂吧?”
一番询问下来,基本确定了黄芪对田贝迪、林娜两人的感情定位。这会儿,时骏还是不着急,很巧妙地引开了话题:“你是跟林娜一起到这里来的?”见黄芪点了头,他又问道,“你们俩怎么联系上的?”
黄芪说,昨天晚上接到警方电话,知道田贝迪出了事。他当然要立刻联系一下林娜,虽然她跟田贝迪分居,毕竟没有办理离婚手续。两人在电话里约好,今早一起过来。
时骏熄灭了香烟,拍拍黄芪的肩膀,皮笑肉不笑地从口袋里拿出簪子,一脸街头卖盗版光盘的贼样,低声问道:“这簪子不是林娜的吧?”
黄芪本来就被时骏的各种反常搞得云里雾里,猛一见他手里的簪子着实一愣,随即摇摇头:“不是……吧。我没见过。”
时骏笑了笑。大摇大摆转身走开,走到入户门的时候刚好遇到了老王,老王拉着他走到角落处,低声说:“黄芪从昨晚19点到21:30一直在康威健身会所。他有自己的教练。你亲自去问问吧。”老王把调查来的情况和地址给了时骏,时骏再也没耽搁,直接离开了案发现场。
看着他急匆匆的样子,霍钢大约也知道他干什么去了,心里不免多了几份担忧。
如果田贝迪的案子没有风既明的影子,时骏是不会参与的。不知道是不是心魔作祟,他认定了田贝迪的死绝对有风既明的一笔。
接到时骏电话的时候,风既明的眼睛一亮,脸上竟然有了三分笑容。
“你能主动给我打电话真是稀奇。”风既明笑道,“是哪里又死人了,还是你抓到我的小辫子了?”
风既明的调侃带着十足的挑衅意味,时骏不愿跟他做口舌之争,直说:“田贝迪死了。”
电话那边的风既明久久没有回答,过了片刻,才正经地说:“太遗憾了。怎么,你要找我取证?”
“出来,见面。”
“我请你吃饭好不好?”
时骏直接挂断了电话,发了短信,把见面地址给了风既明。
一小时后。风既明优哉游哉地推开了康威健身会所的大门,顺着短信摸到二楼的一个单人按摩间。
时骏穿了一身运动装,坐在小沙发上喝着运动饮料,见到风既明,既不冷漠,也不热情,随手指了指按摩床让他坐下。
风既明解开西装扣子,边端详着时骏边笑道:“我出来之后,还是第一次见你。你好像变了很多,比以前稳重了。”
时骏开门见山地说:“你跟田贝迪什么关系?”
“他昨晚21:30之后死的吧?死在家里了?”
时骏微微皱眉,“你怎么知道的?”
风既明很随意地靠在床边,笑道:“你能介入此案是因为霍队长。但是田贝迪的家不在霍队长的主管范围内。田贝迪的案子要通过派出所到分局,再到市局,最后才能落在霍队长手里。而他找到你,也需要一番时间。从你给我打电话的时间推算一下,田贝迪只能在做完九点半之后死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