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骏的眼睛只看着博妮塔,说:“你提炼了浓缩有机磷,把发梢浸泡在里面。当安廷在槲寄生下面吻你的时候,借着你们紧贴在一起的身体挡住所有人的视线,把头发浸在安廷的酒杯里。”
博妮塔试图抽回自己的手,却被时骏紧紧的抓着。他说:“第二次,你想陷害安廷,但毕竟头发上的有机磷用过一次了,你也不敢保证会不会残留很多,你装作悲痛欲绝的样子,捂着脸弯着腰,事实上,你是在抓着头发上的浓缩有机磷,正是因为你用力抓了一把头发,被上面的浓缩有机磷烧伤了手掌。”
言罢,他转头看着安廷:“明白了吧?在现场的人只有博妮塔和克劳尔知道你有先天性的哮喘病,你摸摸自己的口袋,急救药还在吗?”
他的手下意识地摸到了里面口袋的位置……
那一双水蓝色的眼睛里满是绝望和震惊,博妮塔咬着牙扭过头不去看,并用力的抽回手,对时骏大喊着:“我碰过克劳尔的嘴巴,手上的伤是那时候引起的。你没有证据,完全没有。”
为什么都是死不悔改呢?时骏摇摇头,看了眼她的头发:“敢不敢让警方化验一下你的发梢?或者说,让你看看我衣服扣子上那几根头发的化验结果?”
惊愕之余,博妮塔面色惨白。
无力的瘫坐下去,安廷怔怔地看着博妮塔:“你,你想我死?”
博妮塔大声的哭泣着,摇着头不肯开口,安廷又问:“你真的想我死,直接说不就好了。”
“不——!”博妮塔哭喊了一声,“你不懂,安廷,你根本不懂。克劳尔深爱着我,我也爱着他,我爱的是他,我……”
“爱他为什么还要跟我上床!?”
“我……”
时骏把博妮塔交给了医生,并说:“照顾好她,毕竟还是个孕妇。”言罢,他走到安廷的面前,“博妮塔对你不是没有感情,年轻的时候谁都会做出一两件错事。只是,博妮塔的错没有机会改过,也没有机会对谁倾诉。跟你发生关系,让她愧对克劳尔。我想,造成她杀人动机的是孩子,当她发现怀了你的孩子,克劳尔以为那是自己的骨肉,一切都无法挽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