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边听着他们俩对话的时家爸爸有点担心,儿子不待见龚向前,嘴上也没留情,把这位著名的制作人挤兑的脸色一会红一会黑,跟变戏法似的。得了,由着他折腾吧。
时凯旋装作什么都没听见,也无视了龚向前向他投来的求助目光。时骏上前一步,挡住了他看自家老爸的目光,皮笑肉不笑地问:“龚先生,你喜欢喝葡萄酒吗?”
这样一个没头没脑的问题再度让龚向前呆愣半响,想了想,才说:“还可以吧,我比较喜欢Laflte红酒。可惜,82年份的已经找不到了,那个年份的最美味。说到红酒,不知道世侄喜欢Mouton还是Margaus?”
“我喜欢二锅头。”时骏在心里偷笑,估计龚向前恨不得一拳打在自己的脸上。很好,要的就是这个效果。他上前一步,坐在身后的沙发扶手上,笑问,“今晚在大厅的时候,你喝的什么酒?”
“当然是红酒。”龚向前没好气地说。
“哦。对了,今晚宴会上的红酒是什么牌子的?”
“很普通的牌子。”龚向前不屑地哼笑一声,“你还真以为克劳尔能掏血本?”
这时候,安廷不知道从哪里走过来,路过龚向前身边时,自语了一句:“因为他没要你的钱吗?”
估计是被安廷吓了一跳,龚向前急着追上,辩解着:“我说安廷,你怎么胡说啊。”安廷并没有理会他,他倒是不见外的一路跟着安廷走进了书房。
见他们都进了博妮塔所在的房间,时骏笑着也跟了上去。
他没有敲门走进去,把房门打开一条小缝隙,站在外面观察里面的情况。
自家老妈坐在沙发扶手上,单手搂着博妮塔颤抖的肩膀。安廷站在一边,因为背对着房门,所以看不到他的脸;龚向前倚着窗前的桌子站着,脸上尽是不耐烦的表情。
坐在沙发上的博妮塔弯曲着身体,双手捂着脸呜呜咽咽地哭泣着。她的身体好像上了发条的木偶,缓慢的规律的前后摇晃,嘴里不知道在嘀咕着什么。那位女警很警觉,马上察觉到门口有人,打眼一看,时骏赶紧对她使了个眼色,她自然地走到门口,开门出去。
“她嘀嘀咕咕说什么呢?”时骏拉着女警走到一边,问道。
女警翻了白眼,说:“英语啊,你听不懂?“
“我英语白痴,就认识那二十几个字母。“
闻言,女警很鄙视地看着他,数落道:“真搞不懂我们家老大怎么跟你,不准拿眼睛瞪我!”
“我倒是想用鼻子瞪你,也没那能耐。别啰嗦了,她嘀咕什么呢。“
“她反复的说‘怎么会这样’已经快一个小时了。”女警叹了口气,“身为女性,我能理解她的心情,也看得出她是真的很爱死者。”